“姐姐……今天還好嗎?”晨笑端下身來,輕握著床上人兒的纖手,“昊天出發去紫暇關了,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對不對?”
床上的人兒,沒有一絲絲的回應。
晨笑的唇扁了扁,隻差沒有哭出來。
她已經哭得太多次了,自從風梓尚和曉丫把無憂送到西門家,晨笑就一直掉淚。無憂沒有死。在最後那一刻,風步雍鬆了手。
可是……
眼前的她,就跟死了差不多。
她不言不語,連動都不動一下,西門家天天聘請名醫都沒有用,隻能盡維持她的生命跡像,卻不能讓她完全的清醒過來。
那些大夫都說,這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心理的病。
晨笑唾棄極了。
病不就是身體上的嘛,哪裏還有心理上的,再說,就算是心理上的好了,那頂多就是不舒服而已。
為什麼無憂會醒不過來。
一定是那些庸醫的錯啊,沒有一個能治好姐姐的,她一定會繼續找,找到真正的醫者,把無憂從沉睡中喚醒。
“朵兒,把含笑給我。”
朵兒上前,把含笑交給曉丫。
“昊天為她取名兒了。”晨笑牽起無憂軟軟的手蓋在含笑的小手上,“她叫含笑,天天都含著笑的意思呢,”晨笑笑著,笑中猶見淚光。“姐姐,你一定要醒過來啊,等你腹中的胎兒出生……這一次,一定要生個女兒,和含笑成為最好的姐妹,就像我們一樣好不好。”
無憂懷孕了,就在山頂石屋的那一次,她再度懷孕。
擁有風步雍的孩子。
可是,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直到無憂半死不活請來的大夫才告訴她們這個消息。是幸,或是不幸。已經無法分清。
她們隻知道,若是無憂再醒不過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風步雍那個死男人,臭男人,是活得不耐煩了,”晨笑將手中的女兒又交到朵兒手上,然後,將風步雍一通大罵,這已經成為她的例行公事了。每一天在無憂麵前,她一定會往死裏咒罵風步雍。
隻希望無憂能聽到,坐起身來,淡然一笑,讓她不要再廢口舌。
可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卻什麼也沒有等到。
無憂還是躺得平平的。
呼吸平順,就是醒不過來。這事兒,爹和娘都不知道,她明白為什麼梓尚和曉丫會將無憂送到西門家而不是水家。
隻是怕爹和娘擔心。
她也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爹娘來過一趟西門家看望她,隻是,她還是不敢讓爹娘知道無憂的近況。
深怕他們會受不了。
“司徒涉和顧風揚都不是好惹的,他就想憑一人之力拿下東國,那我們東國人豈不是要集體自盡了,自大也得有個限度,看看他這樣一意辜行一定會吃敗戰的,不過,他那個人一定不會在意,反正打敗了也不關他的事,他隻不過是做寧國公該做的事而已,一切後果也不是他來擔,而是南國的國主來擔嘛,”晨笑歎息了一聲,“可憐的小衣兒,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