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懷凝是顧風揚。
沒想到是風步雍。
“幸好……”按著額際,無憂輕聲低喃,是啊,幸好風步雍沒有真的把寧語承殺掉。否則的話,這弑父之名,他就要背上一輩子。
“那……西門家有沒有查出,他們離開紫皇山又去了哪裏?”
曉丫搖頭。
“西門家沒有查到,他們甚至沒有看到有姑爺離開紫皇山。”
是嗎?
那他們是如何離開的。
眼下,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這個答案。
如今,她也不能坐以待畢,她怕……怕風步雍痛恨寧語承的程度,會不惜一切,跑到南國,到寧國府直接殺了寧語承。
對他而言,寧語承隻是個仇人,而不是親生父親。
不……
她不可以讓他做出這種事。
不管他是否真的要這麼做,她一定要想方設法阻止這一切的悲劇。
子,如何能弑父呢。
就算再恨,再怨,也不能做出這樣的傻事啊。
“小姐,你要去哪裏?”
“上西門家。”
“風步雍,你不可以這麼做。”
寧中臣驚肝裂膽的看著風步雍的手緊緊的扣住他親爹的脖子,雙手雙腳齊用也不是風步雍的對手。
風步雍冷如冰椎的眼眸狠掃他一眼。
然後,回到寧語承的臉上。
“這是你該承受的,二十多年前就該承受,上天憐你,讓你苟活二十多年,如今,可以受死了。”
“不。”寧中臣狂吼,“他是我們的爹啊,你這麼做就是弑父,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寧中臣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風步雍冷冷的打斷,“他為人夫,為人父,親口下令,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兒被火焚就無需被天打雷劈了嗎?”
“安弟啊。”
“難道我這一身,就不是被天打雷劈之後的結果嗎?”
他的一身……
他糾結的肌膚,醜陋的傷痕……雖然那些傷痕已經過去那麼久,已經不會再痛了,但是……僅僅是這樣看著。
就讓人覺得好不心酸。
寧中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寧語承布滿淚水的眼中,是濃濃的企求,企求他的原諒。
但是,風步雍壓根就不看在眼裏。
滿布傷痕的手……
加大了力道。
“不……”寧中臣拚命的扯著他的手,“安弟,你不可以這麼做,這是弑父,這是弑父啊,你看看,你看看……”他的手胡亂的指,最後,指在方天懷裏的小人兒,“你看看,你兒子在看著你啊……你不能,你不能……”
風步雍眯著眼,淡掃著他。
“我真的不能嗎。”
那一方,傳來風修衣嘻嘻的笑聲,好不可愛。
“如果你再敢背棄承諾,我會親手擰下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