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步雍閑閑的掃了她一眼。
“不會。”
回答快而堅決。
無憂小小聲的對著懷中的兒子喃喃自語著,“哼,你爹對你可有信心了。”
“可是,人都是會變的啊。”
“他不會。”
為什麼?
無憂錯鄂,他會不會太自信過了頭。
“可是,衣兒還這麼小,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變。”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呃……
好,很好的答案,好的無憂無話可說了。
既然這樣,她也隻能換個法子再問,“要是我們無心對衣和做了一件讓他傷心的事情,你說他會不會原諒我們。”
這一次。
風步雍轉過了頭,定定的注視著無憂,無憂別扭的轉來轉去,最後幹脆把兒子舉得高高好當個擋箭牌。
但是……
風步雍還是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她,一動不動,什麼動勁也沒有。
無憂被他看得心急了。
不得不把笑嗬嗬的風修衣放下。
“今天,我又看到他了,”她還是老實交代好了,她,暫時還沒有心理準備承受他的怒火。
果然……
一提到那個他,風步雍的臉色驀然大變。
黑眸眯了起來,眼中的火花四射,但是,那些火花沒有熱度,是冰,是冷的。卻比熱燙的更讓人心驚。
“你去見他了。”
一字一句,猶如天降。
無憂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她還是不習慣這樣的他。
“夫君……”她輕輕叫喚,試圖把原來平常一點的風步雍叫回來,“你別生氣,聽我慢慢說好不好?”
不好……
風步雍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沒有打算消下氣來。
“我說過,不準你再靠近他。”他沉聲道。
是的,他說過,說過不準她再靠近那個老人家,可是,那是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啊,如今,那人是他的爹……那人是他之所以充成這樣的原凶。
但是……他們是骨血之親啊。
再大的恨,也可以消除的。
“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在外麵碰到他……”
“他也跟來了。”
他的眉頭全都鎖起來了,無憂心裏暗叫一聲糟。
馬上將兒子放在一旁,一雙手,快速的環上他的腰,將自己小小的身子全都藏在他寬大的懷抱裏。
風步雍沒有消氣。
事實上,他的表情更難看了。
“他隻是想讓你回家,夫君……為什麼?再大的恨,時間也可以衝淡一切啊。”
“不可能。”風步雍大吼一聲。
沒有地方可躲的風修衣被嚇了一大跳,一雙可愛的眼睛茫然的盯著風步雍。
剛剛打雷了嗎?
“早在我踏出寧家的那一刻,就不再是寧家的人,我說過的……”他低下了頭,咬牙切齒,“不準你再接近他,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再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