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唇微微嚅動,卻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外室直接飄入。
或許,是心不安,無憂更不曾察覺到,她的丈夫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凝視著她。
小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最後,擰著裙擺不再放開。
除了她的呼吸之外,似乎天地之間再也找尋不到其他東西了。
久久不見有聲,無憂坐不住了,“夫君。”
他到哪裏去了?
剛剛明明還在的。
清麗的小臉上閃著一抹焦急,手,鬆開裙擺,扶著桌沿就要站起身來。這時,肩上猝然施力讓她又坐了下來。
她,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心跳,緩了下來。
“要睡了嗎?”她輕聲問,以往孩子在的時候,都是她先睡,他哄著孩子,直到她入睡之後,他們才上床。
因為,在她清醒的時候,很少感覺到身邊有人。
已經是習慣,一時之間,似乎還需要再適應一下其他。
風步雍沒有任何的言語和回答,大手,從無憂的肩上離開,來到她的手上。把脈,測眼……無憂暈沉沉的,感覺自己像個木偶一樣被人左右擺布著。
她乖乖的沒有發出聲來。
他從來不曾做過這樣的事。
所以,心裏還是小小的開心了一下。他,是打算為她解毒了嗎?
那樣任性的話語,他真的隻是一時興起才提起的,不曾想過他真的會這麼做,風步雍探測完畢之後,手,在無憂的身上,點了好幾下。
一處,又一處……
無憂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感覺,也就不再出聲。
當無憂以為風步雍還會進一步的動作時,他停了下來。
然後,她的身子一輕,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安置在床上了。
“睡覺。”
仍就是那樣的語氣,似命令一般。
無憂眨了眨無神的雙眼,一時之間無法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剛剛……他不是在為她解毒嗎?
為什麼……
為什麼又扯到睡覺這兒來了。
是不是,她的毒已經年代久遠的無藥可解了。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稍稍的下沉了些。抬起無神的眼眸,盯著不知道是何處的方位,輕輕的額了額首。
然後,自己動手,褪下衣褲,上了床,閉上眼。
身邊沒有人,他還沒有上床。
她也習慣了,閉著眼兒,翻了好一會之後才睡去。
直到無憂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穩,站在床邊的男人才步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手起,舉壺就杯倒水,然後,倒頭飲盡。
幽黑的雙眼,比夜,更魅惑。
那張如同夜梟的臉,眼,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醫……
全都是一群庸醫。
眼睛的事兒,誰也沒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