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去?
要是堡主發起火來怎麼辦?
“我隻站在門口可以嗎?”無憂肯求,原本她也打算以書麵的形式告訴他這個消息,但是,腹中擁有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而且,這個小生命流著是他的血。她思量許久,才下了這個決定,將懷孕的事情知會他一聲,無論如何,他是孩子最親的人。不管他將來以何種態度對待她腹中這個胎兒,都無妨。
隻是,私心裏,總希望,他能像一個父親一樣,溶華冰冷,給予孩子溫情。
“這事必須親口跟他說,”無神的眼微微眨巴著,“如果他很不高興的話,麻煩你馬上帶我走,別讓他看見就好。”
她的一再請求,讓東方起硬不下心拒絕。
他們是夫妻啊!見上一麵卻必須注意太多的事。
方天額了額首,“夫人別急,屬下與方起馬上護送夫人過去。”
沒有輕功,安步當車,經過其他院落,頂著柔柔夕陽,來到禦書閣外。
停下腳步。
無憂凝問,“在這兒說話,他聽得到嗎?”
聽不到,禦書閣很大,有三個無憂小樓那麼大,而且她的聲音很小,就算她再大聲的吼叫也有限度。
“那扶我進去好嗎?”
東方起與方天的沉默,不用言語,無憂也知道答案。
進了禦書閣,一股如同山頂石屋的氣息朝著無憂撲來,隻是淡一些,薄一些,是啊,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溫度。
站定,扶著方天的手,朝著東方起指示的位置,無憂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大一些。
“夫君,無憂來打擾了。”
一片沉靜,沒有絲毫聲響回應她。
“無憂知道夫君能聽到,無憂隻說兩句話就走,”真的隻有兩句,“無憂懷了夫君的孩子,夫君要當爹了。”
兩句,果然是兩句。
方天和東方起張大的嘴巴蠢蠢的看著無憂,老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們不知道?堡主和夫人有圓房嗎?
還是說,如今生孩子隻要成個親拜個堂就會有了?根本無需圓房。
兩雙眼,直直的盯著無憂的小腹,還看不出什麼來。
裏頭真的有個小鬼?
一陣風迎麵,緊接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氣息與寒意,方天和東方起頓時僵住了身子,壓根就忘了來此之前無憂交代的事情。
帶她走……
他們根本就移不動雙腳了嘛,怎麼帶她走。
風步雍未曾開口,滿布傷痕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無憂小小的嬌軀立刻僵如石雕,腦袋裏出現短暫的空白。
他出來了?
她是不是又惹他不高興了?
他打算殺了她,和孩子嗎?
幸好!
他的手隻在她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可是,無憂還是不能順暢的呼吸,因為,他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第一次……
與洞房花燭夜不同,那時的她太過緊張,揪著心,忍著痛,她沒有心力去感覺什麼。如今,算是他與她的第一次直接接觸嗎?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吧。搭上手搭的手很大,很有力,卻也很精糙。或許是練武之人都會的造成的結果,如果長時間使用某一種武器的話,手會跟著起繭,變得又粗又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