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因為飯菜已經用過了,送出來的隻有空的碗盤,她很慶幸,他能吃光她煮的東西。
但是,他真的太遺世獨立了。
裏頭還是一片沉寂,沒有一絲聲響。
“夫君。”她再叫了一聲,聲音更大了些,“無憂送了被褥上來,可以拿進去嗎?”
裏頭還是沒有回音。
曉丫有些擔心。
“姑爺不會又出去了吧?”看看了身後空置的碗盤之後,她又搖了搖頭,“小姐,還是我拿進去吧。”
“不。”無憂從她的手上將被褥接了過來,“我進去,”然後,她又大聲的朝著裏頭說著,“夫君,如果您不同意就出個聲。”
裏頭還是沒有回音。
她笑了,話中帶著笑意,“那無憂就當夫君是同意嘍。”
她將曉丫留在外頭,因為她不曾忘記過東方起和方天的交代,對任何一個人,風步雍都可以無情的下手,包括他們。
所以,她不能拿曉丫的命來開玩笑。
前方的路還算平坦,曉丫在她身後,焦急的告訴她該怎麼走到石屋中,一步又一步,原本的路並不長,但是,她走得格外的費力。
然後……
她摸到了冰冷的門框,寒氣更甚了,小小的身軀顫了顫,因為這股寒意。
“夫君,我進來嘍。”
咬著唇,忍著這股寒意,她踏進了小石屋。
但是……
隻有一小步,下一刻,她就被人高高的提起。
對方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粉頸。
“小姐。”
她聽到曉丫焦急的叫聲。
“站住。”
一聲比石屋寒氣更冷的叫聲,止住了曉丫的步子,她驚駭的看著風步雍可怕的樣子,但是,她怕的不是他的樣子,而是被他扣在手上的小姐。
他真的打算殺了小姐嗎?
“放了我家小姐。”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無憂纖細的小手,無意識的握著扣住粉頸的大掌,小手接觸到的是一陣涼意,“夫……夫君。”她困難的開口,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滾。”
風步雍一揚手,無憂被扔了出去,若不是曉丫反應快,無憂不摔死也會被摔得七暈八素。
“永遠別妄想踏進一步。”
留下這句冷冷的話語。
他進度進了石屋。
柔軟的棉絮被放置在石屋門口,無人理會。
曉丫嚇得直掉淚,“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她就快被嚇死了。
無憂用力的咳著,直到可以正常呼吸了,才扯出一抹困難的笑,“他……他的……他的脾……氣……真壞。”
無憂被嚇到了!
縱始她看不見,她也可以感覺得到,風步雍真的想殺了她,他真的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擰斷她的脖子。
對他而言。
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同一種錯誤,她不會去犯第二次。
所以,棉絮還是堆在石屋門口,飯食仍舊是風梓尚送去,隻是隨同食物一起送去的有她的字跡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