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懂事,她的心細,她的聰穎卻更讓他們夫妻心疼啊。
輕轉臻首,小臉上滿是溫雅的淡笑,唇然彎彎,眉兒也彎彎,伸出手,阮玲握住,無憂也反握住她的。
“娘,無憂不無知,加上有曉丫在,別人想動手也不可能啊,再說,他們會看在這層身份的麵子上。”狂風堡的堡主夫人,這麼些天,她自己似乎都還沒有這層自覺,輕輕在交握的手上加了力道,“娘,別擔心,無憂會過得好好的。”一回頭,麵對水塵威,“爹也別擔心好嗎?這樣無憂才會開心啊。”
“好好好。”
夫妻倆連聲稱好,隻要她開心,他們還有什麼堅持的呢。
隻要一雙女兒都好好的,開心幸福著,他們就別無所求了。
翌日,寧靜許久的雷城迎進一位由帝都而來的大官。
此人正是東國國主身邊最親近的三人之一,最年輕的丞相顧風揚。顧家世代為官,皆是武將,卻不曾出過一個文官,更官高至此。
顧風揚年僅二十,俊朗的儀表的,欣長的身軀,溫文卻深幽的眼眸,一扯唇便能勾人魂的唇,在在的告訴他人,他,到底占居著怎樣的優勢。
區區二十年的生命中,他不僅有了名,更有了權,有了勢,加上不錯的外在條件,上至皇家公主,下至達官小姐,莫不是卯足了勁希望能夠嫁進顧家。
他卻以年齡善輕,推拒所有的美意。
此時,他的到來,身為雷城城主的水塵威,更是熱情的招待,卻仍明白,他不可能隻是到雷城來觀光旅遊。
若非是重大事宜,無需勞煩堂堂的顧丞相親自出馬。
片片飛花由樹落,非風非雨,非自願!
樹下,水晨笑正奮力的扔著一顆開滿了花兒的樹,樹上的花,被她的力道,搖得片片飛落,飄在站立於樹底下的無憂身上。
纖手一伸,花一片,輕手撚來,舉至鼻端,一股清香流入。
這顆樹是爹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叫無花,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卻一年到頭都開著花,沒有葉,沒有果子,隻有樹幹與花。
無花的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阮玲喜愛的味兒,無憂也愛,淡的清純,卻又有香,用力的吸上一口,直達心底。
整個雷城,隻有這一顆無花樹。
每到無事之時,她便會靜坐在無花樹下,聞著花香,聽著曉丫在她耳邊念書。
一聲又一聲。
一句又一句。
她都記在心底。
“你是誰?誰準備你進來的。”
一聲嬌喝,打斷了無憂的沉迷,回過神來,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
“姑娘別緊張,在下顧風揚,剛到府上,有所打擾,還請姑娘別見怪。”
晨笑用鼻子哼了哼,放開可憐的樹,走至無憂身邊,扶著她。
來者即是客。
不能沒了禮數,纖手,輕拍著晨笑的手背,安撫著她急燥的脾氣,“顧公子別見怪,妹妹是突然來了生人才會如此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