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其他人的事,還得堡主一一安排。
“往後這等小事不需要上報,直接處理,”冷然下令,而他言中的處理,往往都不會是好的結果。
方天和東方起隨之起身,“是,爺。”
薄唇殘忍的緊抿著,臉上掙擰的傷痕紋理分明,那雙手,膚質錯落,黑白相見,明顯的讓人無法忽視,若是脫去那身可以掩蓋的衣衫,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殘人。
“方天。”
“爺。”方天俯首應身。
“看著老四,若是他再犯一次錯,你不必手下留情,”冷淡的語氣像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事宜。
方天額首。
老四,正是狂風堡的四爺,風步雍的四叔,一個自傲且自大的男人,不學無術,卻總愛誇口,江湖上能搭幾個就搭幾個,除了找麻煩之外,他不會做別的。
每一次惹來的都不會是小事。
風步雍滿手染血,一小半也是因為他的關係。
“還有事嗎?”薄唇輕扯,他開始趕人。
山頂的石屋當中,沒有方天和東方起的位置,他們依然住在狂風堡中,隻有風步雍召喚的時候才能現身。
石屋當中四周以千年寒冰譚中的石塊砌成,連夏日炎炎,也如冬之寒冷。
方天與東方起互視一眼。
深凝片刻,東方起才開口。
“爺,夫人打算如何安排?”雷城城主的女兒,那個隻見過一麵的堡主夫人,爺兒恐怕不會再願意去招惹她,娶妻是風良,前任堡主死前遺願,所以爺才會答應雷城城主的聯姻之舉,否則的話,爺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成親的打算。
風步雍沒有回答,一個陰鷥的眼神讓東方起住了口,驚險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犯到禁忌了嗎?
風步雍臉色更顯陰沉,一個瞎了眼的女人,與他風步雍同樣不完整,他該感到慶幸嗎?
“你很空?”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東方起猛抽一口冷氣,炎熱的夏,卻比掉入冰水之中更讓人心寒,他的心提得高高的,用力的搖頭。
方天吞了吞口水,才能為自己的東方起說句話。
“爺,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快速的行禮,告退,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沒了蹤影。
高大的身軀在方天與東方起消失之後,停駐片刻,才從容的踏進內室,那張更顯冰冷的床上,那床薄薄的絲被,一年四季不曾換過。
他沒有四季,沒有春夏秋冬。
他的人生,從他八歲那年開始,隻有嚴冬。
在內室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滿布傷痕的雙手緊握成拳,滿身的孤寂讓室內更顯寒冷,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風城之內,各行各業都繁榮鼎盛,雖然四國皆屬自封,自給自足,東國絲綢、茶葉,瓷器,以及各式各樣的美味珍肴、奇珍異寶,都不在少數。
這座城,今日,更顯得熱鬧非凡,處處人聲鼎沸。
城西阮家,一夜之間被狂風寨掃個精光,院裏院外連隻雞都不剩,狂風寨光明正大的連風城的城主都不敢開口說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