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
“一堆土,有什麼好看的?”
“你看,你既然拜我為師,那麼師父的話,你就得聽,你不聽師父的話還行?”
熊熊被這種獨特的理由給弄得有些無奈了。
不過,卻很親切,他似乎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好吧,我帶你去。”
土堆就在山洞後麵一裏之外的一片荒地上,遠遠看去,土堆都已經成了土山。
白衣人走到土堆近處,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抔土,放到了鼻子下麵。
“不是。”聞了一會兒之後,白衣人就搖了搖頭。
“什麼不是?”
“不說了,咱們走吧。”
“不救人嗎?”
“救不了。”
“我們可以試試。”
“不必試了,被掩埋在裏麵,其實對他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師父,你這話我就不懂了,被埋在裏麵,那是要死人的啊。”
“你以為很多人都想活著嗎?這世上,有不少人,其實是巴不得死去呢。”
......
三個月後。
熊熊現在和白衣人一起,住在一座山上,這座山並不高,但是很陡峭,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熊熊幾乎是被白衣人給扛著上來的。
不過,現在熊熊可以很順暢地在山路上來來回回了。
隻是,三個月來,熊熊沒有學到白衣人那很厲害的武功,甚至連皮毛都沒有。每天做的事,不過就是打掃打掃那兩間茅屋,還有就是煮飯。
好在吃的喝的,都很不錯。
臘肉,白麵,白米,這些都是不缺的。
甚至在茅屋的後麵,還有一小片菜地,足夠他們兩人吃了。
“師父,您要出去?”
看著白衣人穿戴整齊,是故有此一問。
“不出去,先別忙活了,走,陪師父喝兩杯。”
“好。”
白衣人的屋子裏,從來不缺酒,熊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反正也沒見他出去買過,怎麼就不缺酒呢?
沒有桌子椅子,師徒兩人就席地而坐,白衣人用酒壇,熊熊用一隻小碗。
“來,幹一杯!”
“鐺”熊熊用手中的小碗撞了一下白衣人手中的大酒壇,忍不住還笑了一聲。
“笑什麼。”
“師父,真有意思,您為何總是拿這麼大的酒壇喝酒?”
“這樣就可以一直喝上好一陣子,你不懂,若是喝的過癮時還要停下來倒酒,那簡直是要人命的。”
“這麼誇張?我就沒覺得有多好喝。”
“你懂什麼。”
“嘿嘿。”
“我們在這裏也有一陣子了,跟師父說說吧,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事,師父已經幫我做了。”
“哦?”
“我最想做的就是殺光王府的人。”
“為什麼?”
“因為他們殺了我的親人。”
“你的親人?”
“對。”
“你的爹娘?”
“不是,我沒有爹娘。”
“胡說八道,人又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怎麼會沒有爹娘。”
“我真沒有爹娘,我隻記得爺爺和嵐姐。”
“你爺爺是王府的人殺的?”
“不是,爺爺是病死的,但嵐姐,是他們殺的。”
說到這裏,熊熊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峻起來。
似乎,他在回憶什麼。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睜開眼之後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