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飛起一腳,就把這隻雞踢飛了,然後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水塘之中。
雞顯然不會水,所以掉進水塘裏就開始拚命撲通。
可是,撲通又有什麼用。
“該死。”
青衣人眼睜睜地看著那隻雞沉進水塘裏之後,就咒罵了一句,而後,就離開了這裏。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馮夫人醒了。
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酸。
脖子酸,腰也酸。
因為是毫無知覺地坐在椅子上,歪著脖子,歪著身子,脖子能不酸?腰能不酸?
隨後,她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密室之中。
她依稀記得,馮不平好像進來跟他們說了什麼,仿佛是要訣別一般。
“老爺,老爺。”醒來第一件事,先找馮不平。
這是她和馮不平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後,形成的習慣,也許一輩子,都改不了。
可惜,這一次,她沒聽到回答聲。
密室裏的燭火,比之前亮堂了許多。
“你醒了。”
有人說話。
但不是馮不平的。
馮夫人使勁甩了甩頭,然後扶著椅子的扶手,坐直了身體,朝一旁望去。
密室一旁,有一個人,正坐在地上,背靠著牆,一身白衣。
白衣人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半靠在牆上。
“你是誰!”馮夫人這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
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這裏,馮夫人當然很驚訝,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不用害怕。”白衣人淡淡地說道。
從發現自己中毒,到來到這裏,逍遙子沒有耽擱。
他知道自己沒法運功,自然也不會想著往外麵跑。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療傷。
療傷,需要一個安全,安靜並且隱秘的地方。
這個密室,就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逍遙子耗盡最後一口氣,來到了密室,在進入密室之前,他還不忘將馮不平的屍體,一起帶了進去。
他想,總要讓母女二人,給馮不平把身上弄幹淨。
這不是習俗。
隻是親人對親人離去的一種哀思。
現在,逍遙子顧不得去咒罵青衣人。
他也顧不得責怪自己大意。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療傷。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我夫君呢?”馮夫人一著急,就站了起來,可是,穴道封閉那麼久,再加上她一直坐著,兩條腿的血脈很不順暢,一站起來,腿就麻了,隨後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現在別說話,外麵有人想殺你們,閉嘴,才能逃命。”逍遙子冷冷地說道。
密室中,除了馮家三口和他自己之外,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是剛剛跟逍遙子廝殺的三個九道山莊弟子。
逍遙子隻殺了兩個,留下最年輕的一個。
他想著,總得留個人,照顧這對母子吧。
本來,他還指望著能和青衣人說說,讓自己把人帶走。
但是,剛剛他中毒之後,他就明白了,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