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沒有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良辰不再忍耐,一伸手,輕輕一揮,那一巴掌就甩到沈如冰巴掌大的小臉上,立刻半麵臉紅腫起來。震得耳朵一個勁兒的嗡嗡作響,那巨大的衝擊力讓沈如冰連思想也跟著都停止了。
她抬起頭,很疑惑的看了良辰一眼。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完全不按章正常牌理出牌莫名其妙就會得到這記毫無人性的耳光。
痛的她連反應也遲鈍了。
一個男人,看到美麗的女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暴力占有,她還能夠明白。可是,隻是這樣,又驚又怕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輕微的貓叫一樣的小小啜泣,為什麼還會得到這麼重的一記,她實在不理解。
這個男人,遠比她單純的腦子裏能想象到的還要可怕。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虐待狂?~!
眼睛眨了眨,因為太痛了,不用演戲,不用費事,晶瑩剔透的淚水就自然而然的流了出來。可是,她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整個人不停的後退,再後退……離得遠遠的,縮在角落,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頓毒打?
良辰看著麵前這個纖弱女人,冷冷地道:“脫掉衣服。”聲音平靜,可是於這平靜裏卻自有極其恐怖的力量。
沈如冰不能拒絕。她伸手瑩白纖指,在良辰的冷眸注視下,慢慢解開扣子,扣子冰冷,光滑,握在手指間,每脫開一顆,就有一個小小的破碎的聲音。卟……卟……卟……
身體裏麵象有什麼要爆炸一樣,沈如冰努力壓抑情緒,真痛,真的好痛。身體的痛,她還能捱,可是這種毫無自尊的蹂躪,真的無法忍耐。
沈如冰微微低頭,茫然不知所措……現在的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想到這次的背叛,算手段這良辰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不然他不會這樣輕易的就出手了,而且還是一絲不留情麵的出手,此刻的白茹冰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最需要的就是白夜的救贖,可是卻沒能等到他。
他知道他們已經不能回到過去,他已經是良辰的老婆,可是現在他卻過著這樣的生活,這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於他人無關。
她不能出意外,不能損害白夜那份剛剛獲勝的喜悅。所以,不管多難,她都得捱下去。
小小的肩膀清瘦的鎖骨,長發散亂,臉微微低下,窗外的陽光打進來,有一種近乎油畫一般美好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良辰卻升起了一股純男性的欲望,想要破壞,想要摧毀,想要蹂躪這虛假的美好與純真!白夜的老婆,有什麼資格這樣的楚楚可憐!
他突然大步走了二步,又一揮手,啪得一聲。沈如冰的另一麵臉孔也染上了疼痛的痕跡。
痛得不敢呼吸,更不想抬頭麵對良辰這禽獸!
因為她對他的所作所為毫無辦法。這種無助與悲哀那樣熟悉,常常潛入她的惡夢裏,讓她那樣的痛苦與恐懼。
可是生命是這樣的,如果不能改變隻得忍受,至少,她,沈如冰的生命,一直就是這樣!
……
良辰手一伸,將沈如冰的長發糾結在手中,絞緊,迫她抬頭,居高臨下地用銳利的眸光睨視著眼前顫抖中的嬌體……
無以倫無的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讓沈如冰感到微微的窒息。
“白夜的女人,果然天生狐媚,誘人的很。”從牙縫裏透露出的揶揄的語氣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令沈如冰不自覺悄悄一縮,順勢向後跌坐,借機擺脫良辰大手的掌控。手本能的鬆開,撐在身後維持平衡,胸前自然顯露出來。這時候臉上的痛反倒是其次的了,因為這個男人暴虐的程度不可用常理推測之。沈如冰根本沒辦法想象到下一步,她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良辰微微向前進了半步,修長有力的男性手指立即如影隨形地捏緊沈如冰的喉嚨:“你是想誘惑我嗎?”
“嗚……”氣管仿佛被捏碎般的痛楚讓沈如冰深深蹙眉,她勉強伸手覆在良辰的大手上,想扳開空氣流通的阻礙。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徒勞,遏止她呼吸的男性大手象由鋼鐵鑄造般,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肺開始強烈地痛楚起來,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
沈如冰的心中掀起一陣恐慌,難道良辰真的要把她活活掐死?
到底,他有多恨她的前夫,恨到,要殺掉無辜的,隻是頂著白夜前妻的頭銜的她。
窒息的痛苦延續到最後,變成近似於麻木的感覺。一切逐漸緩慢下來,沈如冰瞪大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覺血液被禁錮在腦內的聲音。
“我要死了嗎?我真的就這樣死了嗎?”她的腦海裏隻能反射出這樣的句子。
沈如冰本能的反應卻被死死的掐著脖子根本連一絲反抗的餘地也沒有,他沒有辦法隻能忍著痛處,任由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暈倒在偌大的空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