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暖和點不好嗎?

“正午了……正午了……”娜佳苦笑著搖起頭來,抓著長刀輕輕敲著馬車,猛的使勁瞪大了眼睛,長刀猛砸馬車,大聲怒吼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竟然到了大正午才醒!為什麼!就沒有個人能早醒一會兒,喊我們一下嘛?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古先生還是默默的看著窗外。

你願意發神經就發吧,跟我沒關係。

我讓你昨晚上不睡覺的嗎?我早就想睡覺了,你自己非要給人家紮頭發,還聊男人。

把從小時候到現在認識的男人幾乎聊了一個遍,簡直了……

“唉?”古先生盯著小花的腦袋,眼睛一亮,“小姐,你看小花姑娘這墜馬髻還真挺好看的啊。”

娜佳愣了,扭頭看了看小花。

小花頂著華麗的墜馬髻,一臉懵嗶像。

“當然挺好看,這用你說?我親自紮……”娜佳猛的緩過神來,再看古先生又扭著脖子默默看著窗外了,娜佳這個氣啊,“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啊!”

古先生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小姐,是你非要紮頭發,而且還紮了一宿,不然一覺能睡到大正午嗎?”

娜佳瞪著眼,嘴裏惡狠狠的叨咕著,抓著長刀,探著身子,就要撲向古先生。

“唉!”古先生長歎一口大氣,兩手一攤,靠在窗戶上。

小花盯著窗外,“唉?你們看?那是什麼?”說著又使勁揉了揉眼。

娜佳盯著古先生嘴裏惡狠狠的叨咕著,縮回了身子,瞧向窗外那一片無盡的大漠,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啊。

古先生也瞥向了窗外,“能有什麼?沙子唄。”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好奇怪,剛剛那裏確實有很什麼東西在動啊。”小花半信半疑的扭過了頭。

古先生無力的又歎了口氣,“沙子當然會動啊,這麼大的風吹過去,沙子一動不動那才見了鬼了,你是不是傻?”扭頭又看向娜佳,“小姐,咱們以後能少紮點頭發嗎?多耽誤事兒啊!”

“是我紮頭發又不是你紮,你不睡覺跟著起什麼哄啊?你好好睡你的不就好了?到時候一早喊我們,至於一個個都睡到正午嗎!”娜佳很不服氣的繼續抱怨起來,長刀當當當當的砸在馬車上。

古先生一翻白眼,大喊了起來,“小姐,你跟那紮頭發我跟卓炎可比你看著累多啦!你知道嗎,卓炎也一宿沒……”

突然間,小花喊了起來。

“你們聽!”小花瞪大了雙眼,高高舉起了胳膊。

娜佳與古先生同時愣了,扭頭看著小花。

古先生嫌棄的看了一眼娜佳手中的長刀,“小姐,我求求你了,先別敲了。”

娜佳嘴裏叨咕著,又咬牙切齒的狠瞪了古先生一眼,緩緩收起長刀。

“你們聽,你們聽。”小花緊抱著包裹,緩緩彎下了腰。

娜佳與古先生也側著耳朵,緩緩的彎下了腰。

馬車低下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三個人對視著,猛的瞪大了雙眼,忙起身。

哐的一聲,娜佳與古先生推開後車門,三個人都傻了。

“喔嘞個大草!這什麼鬼呀!”娜佳瞪著眼睛大喊了起來。

古先生抱著小濁龍眼睛瞪得宛若銅鈴,頭發胡子都立起來了。

是啊,這是些尼瑪什麼鬼呀!

隱隱的風沙中。

小裴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身後花月羅,“你幹嘛總是喜歡嚇唬人家?”

“我有麼?”花月羅緊皺眉頭,凝視遠方,“關於那片大漠的那個傳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小裴有些糊塗了,“傳說?什麼傳說?”

“一個關於仇與恨的傳說。”花月羅深深吸了口氣。

眼睛瞪的大大的小裴更糊塗了,“仇與恨?”

“幾百年前,曾經有一支上千人的武卒軍被奸臣陷害,被伏擊在了那片大漠裏,再也沒有走出來,傳說他們的屍骸都被掩埋在了那深深的大漠裏,隻有這種烈日的天氣才會爬出來……”花月羅緩緩將嘴上的麻布緊了緊。

小裴整個人都僵了。

花月羅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烏城女人確實逗,這種傳說也會信?”說著一甩僵繩,加快了步伐。

小裴嘟囔著個嘴,決定再也不理這個無聊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