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胖子愣在了原地,心裏有著自己的盤算。
楊楠擔心出人命,他急忙跑到了街上,匆匆忙忙的就把大夫拉來了。
大夫一進門,看見林嵐躺在血水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走過去大致處理了一下,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流產了,我已經給他處理了,你們把床單換換,給他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記得一定不要著涼,多喝些小米粥,在屋內待一個月,差不多就沒事兒了。”大夫說完後背著自己的醫藥箱就走了出去,他連錢都懶得收。
村子裏對林嵐的事兒早就傳遍了,人們能躲則躲誰也不願意靠近林嵐。
尤其是村上的男人,對自己的媳婦看得更緊,深怕自己的媳婦兒接近了林嵐,沾染了一身壞毛病。
賈胖子一聽說是林嵐流產了,他撇了撇嘴角,站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楊楠看見賈胖子的樣子,衝過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你還是不是男人,他懷著你的孩子現在流產了,你還不趕緊去照顧她。”
賈胖子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嫌棄的看了屋裏一眼,“我又不是她的男人,隻不過是玩玩,現在孩子沒了我就走了。”
林嵐聽見屋外的對話,一直坐在床上哭,他對賈胖子的所有幻想都被破滅了,他能怨誰,隻能怨自己當初遇人不淑。
我走進屋內,把林嵐從床上扶了下來,把床上的被單和被褥扔到了地上,給他換了一床新的被褥。
林嵐叫住了我,拉著我的手,坐在了她的床邊。
我嫌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低著頭沒有說話。
林嵐歎了一口氣,心中無比的惆悵,他一下好像老了好多,額頭伸出了一根根白發。
第二天一早,林嵐流產的消息就在村子裏傳遍了,有人說可憐,有人說活該,林嵐的名聲在村子上算是徹底的毀了。
經過這一件事兒,楊楠的心算是死了,他歎了一口氣,堅定的走進了屋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林嵐的床邊。
林嵐的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消沉,他聽見動靜,抬起頭看了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吧。”
誰都不曾想過,昨日的夫妻到今天居然變得如此的陌生。
楊楠看著林嵐平靜的說:“這家裏的房子留給你,錢也留給你,我準備離開這裏,去過新的生活,我們倆就離婚吧。”
林楠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他沒有資格去挽留楊楠,自己做了那麼對不起她的事兒,讓村子裏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也許放手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這一天,林嵐穿的特別厚,和楊楠一起走在街上,他們中間拉著44厘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是男女之間最安全的距離。
楊楠他們一起來到了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從這一天起,他們就再也不是夫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離完婚後,楊楠連家都沒有回,他被起了包袱,來到了旅店,看見我和石偉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石偉走過去,把楊楠扶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