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抱著我說現在就走。
瘦高警察送我們出派出所,並且留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有什麼線索可以打給他,他也會聯係我。
我是靠著小楠扶著,才回到她家裏麵的,甚至路過小區的時候,我都有一瞬間的昏厥了。
坐在小楠家的沙發上,小楠安慰我這些是命,別太難過了,節哀。
我看著沙發上的那件西服,更加覺得痛苦。
小楠伸手把西服拿起來,說她收進屋子裏麵,這肯定是我行李裏麵的東西,我太癡情,所以昨天晚上都出現幻覺了。
我真的出現幻覺了嗎?可這怎麼可能,昨天那麼真實啊。
就在這個時候,小楠突然啊的尖叫了一聲,嚇得我身上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她一把丟掉手上的衣服,哆嗦的說怎麼有血?
果然,我也看見西服裏麵的血跡,現在已經變得暗紅了……
我下意識的說,他昨晚真的來過。
小楠馬上捂住了我的嘴巴,驚恐的看著我,說不可能,他都被撞死了,衣服裏麵有血,會不會是別的人穿著他衣服來的,你把他當成了周海?
我頭皮頓時就發麻了。
小楠臉上都是慌張,還有細密的雞皮疙瘩,她接著說:“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是鬧鬼了,不然這西服怎麼可能帶血?”
我被她的話都要嚇傻了,我不可能認錯人,可周海鬧鬼了嗎?我想起來昨天晚上抱著他的時候那種冷,他還說了那些話,以及我的夢……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一次,不是短信,而是電話了……
我幾乎成了條件反射的接聽電話,放到耳邊。甚至這個過程中,沒來得及看電話號碼。
那邊傳來一個挺好聽的女孩兒聲音,她說:“請問是林苒小姐嗎?”
這個聲音很陌生,我沙啞著問她是誰?
她笑了笑,說:“你叫我阿雯就好啦,有一位先生,提前在我們這裏給您定了一套首飾,今天應該通知您來取了,才給您打的電話。”
我愣住了,眼淚又要往外掉,肯定是周海定的。
昨天他給我求婚,今天又定了首飾,他最愛的人就是我。
電話那邊繼續說道:“我把我們的地址發給您哦,麻煩您來取下吧,那位先生千叮萬囑要您來的,還說您一定會喜歡。”
我低聲說了句好。
電話掛斷了,很快就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寫著市中心的一家金飾店。
我把電話裏麵的內容也告訴了小楠,我現在快崩潰了,如果沒有小楠,我怕我會自殺。
小楠歎氣,說陪我去,如果要把東西留下來,就當做念想,可最好送還給周海家人,免得我一直難過,他們可能也需要錢,周海多半留的是金首飾,可以賣錢。
我沒有回答小楠這個問題,而是去洗了把臉,兩個人才出了門。
小楠帶著我走的小區後門,並且告訴我,今晚就不住她家了,去我家住。
我打了個哆嗦,告訴小楠不能去我家,我們去住酒店。因為那個變態去過我家,還跟蹤我,周海都死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說話間,我很不安的左右四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小楠也一直點頭說好。並且陪著我左右四看。
我們兩個人打了車,到了市區的地址,取到了周海留給我的東西。
那個叫做阿雯的女人,還一直說我真幸福,肯定快結婚了吧。
我卻隻能掉眼淚。
小楠拉著我出了店,我們也沒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進去房間之後小楠拉上了窗簾,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說:“他肯定跟不上我們的,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東西給周海家人?”
我沒回答,而是把剛才取到的盒子放到床上,然後打開了。裏麵放著整齊的金飾。
手鐲,耳環,項鏈,戒指,甚至還有發簪。
農村裏麵結婚,都講究三金。
當時周海還和我說,他要風風光光的娶我。
我說我沒親人,雖然爸媽活著,但是他們對我來說,就是仇人。
可我沒想到,周海還是準備了這些東西。
蓋上了盒子,我低聲說我寄到周海家裏麵去,再給他媽媽發個短信。
小楠歎了口氣,說給我叫快遞。她拿出來手機打電話。
我很疲憊,想睡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
接通之後還是那個阿雯的聲音,她說她忘記告訴我一件事情了。
我一怔,當初周海還留過話嗎?可這些都成了他的遺言了。
隻是阿雯的話,卻讓我摸不著頭腦。
她說讓我再帶這些金飾之前要洗澡,然後睡覺的時候,屋子裏麵千萬不要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