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花玖暄笑得十分難看，“阿嶽，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嶽柯覺得自己的心一揪，“玖暄，我隻是沒想好罷了。你……沒事吧？”
花玖暄自嘲地笑笑，“你以為我是什麼？我……”她熱淚盈眶，似乎有些抑製不住，“我！花玖暄！今生今世都不會需要你施舍的感情！不需要！”
花玖暄一段話還未說完，兩行清淚就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嶽柯向她伸出手，遞給她一張手帕，微笑道：“玖暄，別哭了。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天，你總得給我們兩個彼此一個認識的時間，對嗎？”
花玖暄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臉，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她破涕為笑，“那好，就這樣。我希望你會喜歡我，嶽柯。”
嶽柯笑了笑，看著花玖暄的背影漸漸遠去，抿了抿唇，坐了下來。
半晌，他突然道：“成遠！”
一個黑影落了下來，“主子。”
嶽柯蹙眉，冷冷地道，“我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成遠點了點頭，道：“花玖暄，女，十五歲，明月樓樓主，三年前與其母突然出現在莫城，一同建立了明月樓。明月樓表麵以女子為主，似乎是青樓女子的依靠，也是所有青樓女子最向往的地方，因為這裏會給予她們保護。而明月樓不為人知的一麵……”成遠頓了頓，不說話。
嶽柯挑了挑眉，道：“怎麼不說了？”
成遠歎了口氣，道：“這裏的女子原本幾乎都是世家貴族的女子，她們來自五國各地，構成重要的消息網。所以，明月樓也是一個買賣消息的地方。”
嶽柯再次挑了挑眉，“哦？”
成遠突然一改嚴肅的表情，嬉笑道：“哎呦主子趕緊把玖暄姑娘給娶回來吧！買一就送無數消息，萬家支持，劃算得很哪！”
嶽柯一把拍在成遠的額頭，笑罵道：“胡說什麼！”他笑笑，問：“怎麼那些世家女子會進青樓？”
成遠擺了擺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主子，這是最多的消息了。不過按理來說，我若查一個人應該能得到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信息，可……可我隻查到她這三年的事。”成遠看著嶽柯緊蹙的眉，又笑：“主子，話說回來，你到底覺得玖暄姑娘怎麼樣？”
嶽柯抿了抿唇。
“你覺得呢？”
成遠聞言，楞了楞，半晌笑道：“你們這些大人物的想法，我又怎麼會知道？我隻知道，主子你若娶了她，想必就得不到容家的助力了。”
嶽柯的眼神愈發深邃，“是嗎？”
他想了想，半晌後道：“你且退下，仔細查查安南國的長寧公主。”
成遠歎了口氣，道：“是。”便飛身離開了。
嶽柯拿出一塊玉佩，仔細摩擦著上麵的“長寧”二字，笑意在不經意間蔓延。
“長寧……你到底，是誰？”
嶽柯喃喃自語，輕笑了一聲，將玉佩重新揣入懷中。
容璟一直在門口站著，直到花玖暄離開。
他聽著裏麵的對話，心一揪，好像被針狠狠地刺了上去。
誠然，他不確定她是不是他的小晚，就算是，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他也不會阻攔。
但這個人，絕對不可以是嶽柯。
他隻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善良，利用她可能有的身份——安南國的長寧公主。
容璟自知自己對不起小晚，可他不能在對不起花玖暄。花玖暄那麼像小晚，或許她就是小晚，又或許……又或許……她是小晚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