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誅仙劍給我的力量,我一下子從石椅上彈起,隨即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鱉靈的麵前。
“李兄弟,這是幹什麼?”鱉靈連忙扶起。
我根本就不想跪,但現在既然木已成舟,索性就拜一下吧,當即說道:“大叔之前不吝指點,助我突飛猛進;之後又賜我靈氣,使我精進非凡;最後又贈我仙劍,這份恩情我李慕葉無以為報,就給大叔磕上三個響頭以示謝意吧!”
說罷也不管鱉靈如何,真心實意地磕起頭來。
鱉靈待我磕完,立刻扶著我站起,嘴裏說道:“你我相見就是緣分,這兩千年來隻有你和小軒軒來過。而這把誅仙劍,也是小軒軒留下的,當年他走的時候曾說自有有緣人會來取劍,所以我隻是順應天意。不過我也提點你不少,受你三個響頭也不為過!”
我哪裏還會計較這些,欣喜地握著手中靛青色的誅仙劍,感知著劍身與我血肉相連的喜悅。那股暖意便是從劍身傳入,經過我的手臂流轉全身,最後又回到劍內,讓我原本枯竭的穴竅都快速地凝聚起氣息來,體力不斷恢複過來,之前的疲倦欲死完全不見了蹤影。
大哥有絕仙劍、二哥有戮仙劍、我現在又有了誅仙劍,當真是名副其實的三劍客了。以前看他們各自拿著絕世寶劍,每次到了危急時刻總感慨沒有趁手的兵刃,今日終於得償所願,真是做夢也會笑醒了。
體內的氣息和誅仙劍的暖意融為一體,果然如鱉靈所言,新生的氣息更加精粹,溫良如玉地流轉在身體之中,既非之前的灼熱、也非他傳進來的陰寒,特別的舒服,而且更覺威力非凡。
隨著體力的恢複,一股強烈地衝動湧上心頭:寶劍在手,為何不試試它的威力呢?
將誅仙劍舉至齊肩的高度,閉上眼睛凝聚心神,將體內的氣息彙聚在右手勞宮穴之內,與劍身融為一體。片刻之後,直覺得掌心一緊,睜開眼睛躍至半空,重重地將誅仙劍揮出,無數嘯聲從劍刃發出,直射向遠方。
“哢哢哢。。。。。。”
無數碎裂的聲音傳來,之前我單手從勞宮穴打出的氣勁就足以割裂帝屍堅硬如鐵的胸口,這一次加上誅仙劍之利,完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無數的氣旋凝結成一柄虛幻的誅仙劍,足足有一人高,直直地在地板上割裂出一道長長的裂痕,所過之處的石棺、寶箱全部被齊齊斬斷,寶箱之內的兵刃也是無一幸免。劍氣縱橫而去,一直延伸到數十米開外,最後在石壁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劍痕,震得整個墓室煙塵飛揚。
“這,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光是我,鱉靈、十二帝屍都齊齊發出驚呼,整個墓室仿佛被颶風襲擊過一般淩亂,這還隻是一劍之威。
大家目瞪口呆半響才反應過來,紛紛圍聚過來欣賞著誅仙劍。寶劍認主,每當帝屍接觸,劍身便會漾出無形的劍氣,淩厲非凡,險些傷了他們。數次過後,他們就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了。
正要說話,突覺胸中煩悶異常,眼前全是血色,身體內氣息狂湧不止,這到底怎麼了?難道是走火入魔?不受控製地衝向那些寶箱,一個個將它們推翻在地,我豁然明白,我是中毒了,和之前的胡老四一樣,中了塗抹在那些珠玉上的劇毒。剛才的一劍,明顯劃破那些裝著珠寶的箱子,隻是沒想到毒性那麼烈!
胸口血玉瞬間變得滾燙,貼著胸口的部位似乎是一塊火炭一樣紅得發亮,體內的毒素瞬間被吸取過去,就像是燃料一樣使得血玉越來越亮,越來越燙。與此同時,我的神智卻漸漸恢複,片刻之後就不再難受了。
鱉靈自然也看到了我的異狀,見我沒事就放下心來,唏噓到:“原來李兄弟身上有如此的寶貝,真是害我虛驚一場,備好的解藥看來時多餘了。”
我笑著走回石台:“隻可惜了那些珠玉,全都被誅仙劍氣毀於一旦,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鱉靈和十二帝屍都笑了起來:“李兄弟若是想要,我們便將上麵的劇毒抹去就是,又不是難事!”
說著鱉靈手一揮,無數的金色甲蟲如潮水般湧出,將那些珠玉都抱在身下開始舔舐起毒素來,原本金黃的身子漸漸變成了青紫,隨後又變得金黃,顯然那些珠玉的毒性都被吸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