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室其實是一個較小的山洞,與前麵的總壇間隻有一條窄小的石道連接,並沒有什麼其他出路,隻有幾個拳頭大小的通氣孔,除非我們會變成小老鼠,否則就隻能被甕中捉鱉了。
好在後室的木門非常的厚實,我的力氣又大,頂住木門之後,外麵的石道就是站上十人也休想推開,總算是避免了腹背受敵的局麵。但情況並不容樂觀,木門終究抵擋不住刀斧劈砍,相信不用幾分鍾就會被攻破,而大哥卻依然拿那靈活得像條泥鰍的老頭沒有辦法!
眼看攻擊不到白蓮教的教主,大哥索性將絕仙劍收了起來,赤手空拳與他肉搏起來。但那老頭就似一灘爛泥,無論大哥怎麼抓、捏、捶,都打不中他的要害,千鈞之力無處使,標準的以柔克剛,這身奇怪的本事真的不能小覷。
我背依著木門,溫婉則退到了我身邊,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焦急。
“李慕葉,你的龍龜番天印呢?它指哪打哪,正好克製這滑不溜秋的老東西,給他來一下,看他受不受得住!”
眼見大哥對那教主束手無策,溫婉出言提醒。我這才想起我最為倚重的法寶番天印,它能克製一切邪術妖物,威力非凡!老家夥雖然滑不溜秋,但砸到了也一定會受傷,死馬當作活馬醫,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左手一勾,番天印如約而至,散發出碧玉的光澤!
溫婉扶著牆站起身來,在我耳邊低語:“我們倆做個配合,你番天印務必一擊得手,即使不能重創這老東西,也得弄得他心神失守。我則借機用三皇鏡配合我的攝魂術,將他的魂魄攝入鏡子裏,一舉製服他。”
我點頭,凝神觀察著那老頭的行動軌跡,他正和大哥纏鬥,不斷地在大哥身前身後疾走,如蛇一樣扭動的身軀繞過大哥的肘間跨下,隻要有一寸空隙,他都能自如通過,像活繩一般遊走,不斷攻擊著大哥的要害。
大哥毫無辦法,隻能一直防禦,眼看我掏出番天印,眼神中多了一絲明悟。這番天印也克製他,但他修為甚高,並不會像劉佳玲那樣失去行動的能力,現在要攻擊到纏繞在他身上的白蓮教教主,勢必收到波及,但他還是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
與此同時,那老頭真繞到大哥背心,原本混成一灘的骨肉彙聚成半個人形,聚掌成錐紮向大哥背心的要穴。我已經久候多時,哪裏還肯錯過這樣的機會,左手一送,番天印化成一道綠芒直奔那老頭剛剛彙聚的上半身而去。
“噗!”
一聲悶想之後,番天印去勢不減,帶著那堆骨肉爛泥砸在了牆上。
大哥果然受到番天印強大威力的波及,仰麵碰出一口黑血,頹然跪地。他身上早就被那老頭弄得傷痕累累,原先還能強撐,現在大敵離體,又收受傷,再也支持不住了!
那一邊,白蓮教教主也受傷不輕,龍龜番天印上蘊藏著巨大的氣息,連長春子都無法承受得起,何況是他這肉體凡胎?幸好他是人,否則這一下就能叫他魂飛魄散。
重傷之下,那老頭再也無法施展邪術,那堆肉泥又恢複成了幹瘦惡心的人形。捂著胸口,一邊吐血一邊靠在了另一邊的石壁上。
但溫婉怎麼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嬌斥一聲橫越過石室,口中念念有詞,三皇鏡光芒大盛,趁那老頭剛直起身子的刹那光景,一下子將他罩住。隻見原本還想張口怒罵的白蓮教教主,嘴巴張成了歐型,一動不動地坐在牆邊,那一口漆黑的爛牙著實倒足了胃口。
溫婉剛剛解除禁製,渾身本就沒有多少氣力,拚過了這一下,也支持不住了,和大哥一樣躺倒在石室的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不過還是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已經搞定了一切。
我正要對她豎個大拇指,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強烈的陰寒之氣襲來,立知不妥,一個翻滾離開了木門,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兩隻巨大的爪子一下刺透厚實的木門,輕輕一劃,木門便寸寸碎裂。
我一身冷汗,知道是來了厲害的妖物,也不敢有半點遲疑,一邊翻滾,一邊召喚著番天印向門外砸去。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石道上傳來,接著是撲鼻的腥臭味彌散到了石室之內,剛才那強橫的妖物必定是死在了番天印巨大的威力之下,連門口的那些長老都發出一陣驚呼,顯然沒有預料到我們還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