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無生老母(1 / 2)

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老祖看了我的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了,現在他應該非常明白現代女性和他那個時代的女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一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切以夫君為重的小女人,而另一種則是不依附男性,獨立自主的剛強女霸王。

老祖忍著笑讓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就和老白聊天去了,我也不好意思出門,挨打的事情已經傳的路人皆知,車庫門前人來人往,張雨欣那往死裏打的架勢,要不是我拚命的護住要害,現在說不定是橫死小區車庫了,現在身上還有幾處隱隱作痛,這女人真是惹不起啊!

一天時間,就在無聊的等待中過去了。四點剛過沒多久,張雨欣就來了。我早已準備停當,帶上老祖的銅葫蘆,就跟著出門了。

張雨欣倒還奇怪,問起老祖,我搖了搖葫蘆,她就明白了,真是冰雪聰明!

我沒車,兩人就騎著張雨欣的電瓶車出去了。徐嘉佳租住的地方離我們並不遠,也就隔著幾條街,打車還不如開電瓶車快。小小的電瓶車,載著我們緩緩出了小區。我臉上還有些青紫,有些知情的人在身後指指點點,我依稀能聽到諸如小兩口打架,老婆痛毆無能老公之類的言語。想必張雨欣也聽到了,扶著車架的手探到我的腰上又是狠狠地一掐,我疼的齜牙咧嘴,真是無妄之災。

“疼,疼!都是爹媽生的,是肉不是棉花!”我趕緊求饒。

張雨欣在身後“咯咯”的笑著:“我看你是一點不疼,那神情可夠得意的!”

“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嗎?我這一身的傷,渾身的疼!下回下手輕點。”我隨口回答。

“嘻,還有下次,真好!我一定會輕輕的。”張雨欣的奸笑聲讓我毛骨悚然,比見老祖還恐怖。

說著話就到了徐嘉佳住的小區,停好車就直奔她家。敲門好一會兒,徐嘉佳才來開門。門開的一霎那,我真的嚇了一跳。眼前的徐嘉佳,與十幾天給我辦存款的那個嬌俏小丫頭完全判若兩人:皮膚鬆弛,眼神無力,潤澤光亮的頭發變得幹枯粗燥,這哪是二十四五的小姑娘啊,和那些四十幾的大媽完全沒區別啊!

“你是徐嘉佳?”我忐忑的問話剛出口,就挨了張雨欣一腳。

果然,徐嘉佳聞言臉色一黯,想必她現在的模樣也讓她痛苦,不然怎麼會不敢出門呢?

“對不起,對不起,佳佳,這個白癡瞎說的,你別介意!”張雨欣急著幫我道歉。

“沒事,我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嗚……”徐嘉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和張雨欣兩個趕忙安慰,好半天徐嘉佳才緩過來。大家問東問西,從過年開始到發病,事無巨細講了半天,也沒找到徐嘉佳變成這樣的原因。

沒辦法,請老祖,這也是我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畢竟老祖的閱曆豐富,本身也是鬼仙,他要是沒辦法,我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老祖現身在我身邊,徐嘉佳一點反應沒有,看來老祖不想她看見。隻見老祖一出來就眉頭緊鎖,看來是看出問題來了。我也不敢多問,就跟著他在屋子裏轉了起來。

徐嘉佳租的房子有一個帶衛生間的臥室,外麵還有一個客廳和廚房,總共五十平方不到,一眼就能望到底,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真沒看出來,沒有亂七八糟的貼畫,也沒什麼特別強烈的色彩,素淨淡雅,很溫馨。

可是老祖卻直直地進了臥室,在徐嘉佳的床頭拿起一個小小的木像觀察起來。我走近一看,這個木像不是佛祖,也不是觀音,雖然也是一個女的,但手中並沒有楊枝甘露白玉瓶,也沒有觀音大士那麼法相莊嚴。這個木像雕工精細,雕刻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雖然額頭上爬滿了皺紋,但麵帶微笑,神情慈祥和藹。而她身披霞帔,兩手持八卦,看起來又不像是一般的工藝品。

“這個是什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雕像呢?”我非常好奇。

老祖的眉頭鎖的更深了:“這個,是無生老母像!”

“無生老母?”我壓根沒聽過這樣的一個人。

老祖肯定的說:“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個就是無生老母的雕像,當年我平定白蓮教時,不知道毀了多少這樣的雕像,沒想到兩百年後還能見到這東西。”

“是白蓮教的東西?”老祖一生最大的功績之一,就是平定了為禍小半個中國的白蓮教。他這麼說,肯定是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