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是至誠至孝,也有人說他是錢多了燒包,反正這個人,當地人一提起來不是羨慕就是嫉妒看不慣。
那個煤礦要建並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就胡銘晨的了解,河邊煤礦還沒有落實動工,並不是等什麼水電站發電,真正影響的是房爾鎮的那個大型坑口燒煤火電站還沒建好。
等那麼個火電站修好,這個煤礦所產出的煤就能源源不斷的往新修好的電站裏麵送,保準的一本萬利。
好事是好事,但是胡銘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那個煤礦。
一方麵是胡銘晨沒有那麼多錢去投,建設一個年產數十萬噸的煤礦,那絕對不是幾萬幾十萬的事。其次胡銘晨不願意牽涉到未來的鬥爭和麻煩中去。
在我們國家,兩個方向的投資行為曆來都不是單純的,一個是礦產資源開采,另一個就是房地產。誰要是用簡單的手法牽扯到這兩個領域中,那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有再多的錢投也沒用,遲早得消耗光。
重生回來的胡銘晨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不會去觸碰灰色地帶的。
旁人隻看到人家投資煤礦賺得盆滿缽滿,卻看不見要弄成這個煤礦要裝多少孫子以及尋租多少領導的困苦。
要掙錢,門路多得是,沒必要進入巨大的風險漩渦中。在胡銘晨的記憶中,那個煤老板後來是沒得到好結果的,中央嚴厲反腐的政策一下,這位老板就隨著當初給他提供便利的領導下去了,並沒有善始善終。
後車之鑒,胡銘晨並不願意重蹈覆轍。
“我們小門小戶的,從來就沒想過要參與那種大生意,煤礦不是我們一般人玩的。”胡建軍搖搖頭道。
隻不過,有時候是越不想觸碰的事情,越是容易找上門。
胡銘晨偏偏不願意參與那個煤礦,但是,那個陳老板還真就七彎八拐的找了上門來。而且將人介紹上門來的,就是派出所的秦虎。
這天放學,胡銘晨放學後先來修房子的工地上看看,他剛到地方,恰好就看到秦虎領著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老板和胡建軍在談事情。
“秦哥,今天怎麼回事啊,你居然有閑心來我家修房子的工地指導工作。”胡銘晨笑著和秦虎打招呼,可是目光卻是重點放在那個陳老板的身上。
作為未來杜格鄉的風雲人物,這個陳老板胡銘晨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晨,來來來,你來的正好,我介紹個老板給你認識......”秦虎一看到胡銘晨到來,就急忙朝他招手道:“這是陳強,我們杜格鄉真正的大老板,隻不過陳老板一直是在城裏發財,最近才有心要回我們杜格鄉發展一下。”
“陳老板你好,久仰大名,咱們杜格鄉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一個有錢人。”胡銘晨走上前去,主動和那個陳強老板打招呼道。
“秦虎,這位是......”陳強打量了胡銘晨一眼,見他隻不過是位小屁孩,頓時就變得興趣寥寥。
“他是我兒子。”沒等秦虎回答,胡建軍就搶先做了回答解釋。
看起來胡建軍對這個陳強不是那麼的感冒。
也難怪胡建軍會不舒服,那個陳強一來,和他說話的時候,鼻子差點沒翹到天上去,雖然是來找他談合作,可是,似乎正眼都沒有看過他,這怎麼能讓胡建軍感到舒服呢。
說來也是,一個是大老板,一個是剛擺脫溫飽進入小康的農民,兩人無論在身份地位還是金錢實力上都不對等,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平等的談話。
陳強說要胡建軍一起合作,就像是在施舍他一樣。
“陳老板,小晨是我的朋友,別看他小,可是一個有膽識又聰明智慧的人哦......”秦虎將聲音壓低了些在陳強的身邊道:“你要說的事情,可能和他談比和他老爹談更有效果。”
陳強詫異的看了看秦虎,又好奇的看了看胡銘晨,他實在看不出胡銘晨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讓秦虎這麼幫他說話。
秦虎和陳強並不是什麼哥們,他們就是認識而已,所以陳強對秦虎的話並不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