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胡銘晨的安排,此時胡燕蝶和胡雨嬌也應該要有所行動。
可是說是一回事,現在這節骨眼上,胡燕蝶和胡雨嬌還真的有些做不出來。
“姐,小嬌,傻站著幹什麼,動啊!人家都不講道理要欺負人了。”斜眼看到胡燕蝶和胡雨嬌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做,胡銘晨急喊道。
“哦,哦,不準你們到我家地裏麵來,你們再不出去,我們就要喊人了。”胡燕蝶這才激靈一下動起來。
不過胡燕蝶並不是像胡銘晨一樣去擋人家的路,而是拉著胡雨嬌往後退,退到神樹下燒紙插香的地方坐下來,用身體擋住那裏。
“胡銘晨,胡燕蝶,你們再搞哪樣?”可能是聽到這邊有動靜,在屋裏頭的鍾英就打開門走了下來。
他一下來就看到胡銘晨躺在地上,胡燕蝶和胡雨嬌坐在神樹下麵,在他們的對麵則是一幫前來拜神樹的人。
鍾英的話問的是胡銘晨和胡燕蝶,可眼睛卻是盯著羅家老大他們。
“奶奶,他們欺負我們,還要打我們,嗚嗚嗚,這幫人太可惡。”見鍾英走下來,胡銘晨就搶先告狀,而且還伴隨著假哭。
這裝哭,胡銘晨還是挺有經驗的,眼淚有沒有不要緊,隻要聲音和表情出來就行。
“老人家,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欺負小娃娃呢,打就更不可能了。”羅家老大急忙朝鍾英擺手辯解道。
這要是被誤會成真的欺負小孩打小孩子,他後續就很難處理了。尤其是針對老人家,要是不一開始就撇清幹淨,後麵就更難說清楚,老人都是比較護短的。
“那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怎麼會睡在這裏?”胡銘晨道。
“老人家,我們真的沒有對他怎麼樣,睡在地上是他自己睡的,我們沒有動到他喲。”羅家老大趕緊後退一步對已經走近了的鍾英說道。
鍾英看了看胡銘晨,見他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沉著一張開始爬上皺紋的臉。
“那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是哪點的?”
“老人家,我們是龍進村的羅家,老人昨天過世了,所以今天來拜神樹。”羅家老大老實的回答道。
“龍進村......羅家......羅進財你們認得?”鍾英思索著問道。
“哎呀,老人家,你認得我家啊,羅進財正是我爹,我是老大羅德勇,這是我妹妹羅德豔,我爹昨天上山去回來,就發高燒,吐白沫,最後還沒送去醫院就......”
“哎,羅進財竟然是你爹,這麼早就走了。十幾年前,他還到過我家呢,他會木工,幫我加做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真是想不到啊。”鍾英回憶道。
“是的,是的,那些年我爹經常給人家做木工活,後來身體不好就很少做了。老人家,既然我們兩家認識,你看......他老人家去了,我們做子女的來拜一下神樹,幫他祈禱一下,這是你老人家的孫子吧?他們堵住不讓我們拜......”既然能套上交情,羅德勇豈會輕易放過這個疏通的機會。
“小晨,你們為什麼堵住不讓人家拜神樹?胡燕蝶,胡雨嬌,你們兩個女娃娃也真是的,跟著鬧啥子?”果然,遇到認識的人,鍾英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農村人淳樸厚道,講感情,何況鍾英居然還認識羅進財,就更不會做出那種讓人詬病和在背後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來。這鄉裏鄉親的,名聲非常重要。
被奶奶這麼一說,本身態度上就不是那麼堅定,再加上對奶奶本身就有一種畏懼感,胡燕蝶和胡雨嬌就低著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奶奶來了不但沒幫助,還起到反效果,胡銘晨就急了。
“奶奶,我並沒有說不讓他們拜神樹啊,可是,他們不能來踩我家的地嘛,隻要不踩我家的地,想怎麼拜怎麼拜,我們管不著。”胡銘晨假裝擦了擦眼淚,然後翻了個身爬起來坐在地上,不甘願的說道。
胡銘晨內心也並不想太過於刁難人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對胡家的聲譽並不好。可是他這不是沒辦法了嘛,家裏這麼窮,自己想做點生意又沒有本錢,不鬧點歪門邪道,壓根就起不了步。
“不到地裏來,又怎麼拜神樹呢?難道遠遠的敷衍了事嗎?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大家都是杜格鄉的,這山能看到那坡,何必呢?”羅德豔眼神鄙視揶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