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沒多遠,胡銘晨他們就在一個岔路口遇到胡德華家三兄妹。
“大叔,你的頭上傷還沒完全好,你怎麼也去上學了呀?”見到胡銘晨同胡燕蝶和胡雨嬌走在一起,胡曉敏好奇的問道。
“不妨礙上學,還是得去了,要是曠課太多,怕追不上人家。”胡銘晨答道。
“嗬嗬,大叔,難得啊,能在家不在家,偏偏要去讀書,這不符合你的習慣作風喲。”胡德華打趣道。
“人是會改變的,你們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嘛。以後你們會發現我更多的變化呢,快走吧,今後我們都要好好學習,隻有知識,才能改變我們自己,隻有知識才能改變我們杜格鄉貧窮的麵貌。”胡銘晨沉穩大氣的回應道。
胡銘晨簡單的幾句話,將幾個人說得二楞二楞的。
胡雨嬌和胡曉花根本就沒聽懂胡銘晨說的什麼,而胡燕蝶與胡德華和胡曉敏,則是不明白怎麼胡銘晨會一下子說出這種隻有從老師的口中才能聽到的話來。
似乎胡銘晨一下子真的不一樣了,真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們還別說,他還真的是有變化,知道嗎?他昨天居然剁豬草,今天還提前起來喂豬和熱飯,我都差點不相信我的眼睛。”胡燕蝶從旁說道。
“不是吧?大叔,你還喂豬和提前起來熱飯?嗬嗬,聽起來怎麼有點假呢,這些我都不做,你居然做了。”胡德華不可思議的揶揄道。
胡德華也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他的角色與胡銘晨很像,在家裏麵一樣是比較受到胡銘義和龍翠娥的偏袒。就算他是家中老大,可是家務活,作為妹妹的胡曉敏和胡曉花照樣明顯比他做得多。
胡德華最多打點豬草或者放一下牛,喂豬啊,煮飯洗碗啊,乃至於掃地啊這些事,他是碰都不碰的。
“假不假,以後就慢慢知道了。我們走快一點吧,太陽升起來了,不快點怕是要遲到。”胡銘晨也不去多做解釋,解釋再多並沒有什麼意義。
事實勝於雄辯,再說了,胡銘晨是重生回來的“大人”,他並不想一下子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另類,得給身邊的這些人一個適應的時間。
改變,應該就發生在潛移默化的生活裏,當他們適應了胡銘晨的改變,那到後麵,不管胡銘晨有什麼樣的驚人之舉,相信他們就會見怪不怪。
實際上他們幾個人在說話的時候就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胡銘晨找個借口來轉移話題而已。
現在他們這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手上戴的有手表,跟不可能有什麼CALL機手機,對於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的人來說,時間完全就靠估,就靠太陽給與參考指引。這種經曆,胡銘晨起碼十年沒有過了,一時間還的確有點點不適應。
“大叔,放心,絕對不會遲到,平時你出門比現在還晚呢。對了,大孃,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見到香香孃在她家門口,要不要等他一起啊?”胡曉敏道。
孃是方言中對女性長輩的一種稱呼,胡曉敏口中的香香孃,就是胡銘晨大伯家的女兒胡香香。
“等她搞什麼呢,我們還是走我們的吧,她又不是不認識路。”胡燕蝶還沒回答,胡雨嬌就搶先反對。
胡銘晨的爸爸媽媽同大媽劉春花去年狠狠的吵了一架,從那之後,劉春花就不準胡香香與胡燕蝶他們一起玩。
本來大人的事情與小孩子沒關係,大家不管怎麼說也還是很親的堂姊妹關係。可是劉春花的認真,胡香香的對母親的畏懼,就使得她與胡燕蝶家三姐弟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
胡建軍和江玉彩就從來沒有要求過子女不準與堂哥胡銘義和堂姐胡香香來往,隻是胡香香由於怕被劉春花罵,經常會表現出一些距離感出來,就讓胡燕蝶和胡雨嬌有些接受不了。
比如不管在學校說不說話,也不管放學是不是一起回來,反正快到家的時候,胡香香就不會和胡銘晨家三姐弟走在一起。要麼是她先跑回去,要麼就是故意落後。就生怕被劉春花看見挨罵。
“順其自然吧,大人吵架是大人的事,我們的關係是我們的關係,不用刻意等,她趕上來了,我們也不回避,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嘛。”胡銘晨緊接著說道。
“小晨說的有道理,我們不等,她來我們就和她一起,她要是故意讓我們走遠,那也隨她。”胡燕蝶難得的在態度上與胡銘晨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