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著聊著,二大爹胡建新給胡銘晨提出了一個意見。
他一說完,三家寨的另外幾家親戚,紛紛附和。
就因為幹溝的存在,兩邊是被一條深深的大溝給隔開了。這一隔,拉開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物理上的距離,還有互相之間的交往情感。
也就是這一世胡家大變樣了,要是在千億世,由於往來麻煩,互相之間,要是沒有什麼事,平時基本上是不走動的。
“二哥,你說得輕巧,這路怎麼修?你們那邊下到幹溝底,坡度七八十度,這邊上來,隨便也有四十幾度。
你們過來,下坡的時候要骨碌碌滾,回去的時候恐怕要繩索拉,否則那麼陡的坡,咋個爬?哈哈。”童柏梁揶揄調侃道。
“哈哈,就是,不修路還能走,修了路,就成懸崖了。”
“以前沒通路的時候,我們去街上要過你們三家寨,現在我們這邊路好了,直接下坡從河邊煤礦過去就到。難道你們還想過我們這邊來繞路嗎?”
“二大爹,嗬嗬,除非修橋,而且還是大橋,否則,從三家寨是不能直接到黃泥村的,可是這麼一座橋,怕是沒有兩千萬修不下來哦。”
“你在想什麼,跨度好大,落差隨便也是七八十米以上,兩千萬,我覺得不夠。”
胡建新一說,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調侃起來。
“你們這些......別動不動就盯著錢嘛,咱們修路,是為了拉近距離,拉近感情,你們看我年紀這麼大,要是沒有人開車接送,想來我也來不了啊。”胡建新白了大夥一眼道。
“建新,你來不了,其實我們也去不了,要去你們三家寨,我感覺比去岔河還麻煩。岔河是本來就遠,從左從右都是要繞的,可你們三家寨明明不遠,腿腳不好就是過不去。”鍾英跟著附和道。
“小嬸,就是這個意思,你這話,太有道理了。”
“好吧,我讓他們修一座橋,不過......為了節約成本,就不修公路橋了,那工程量確實太大。”胡銘晨想了想道。
“小晨,你真修橋啊?”
“二大爹應該就是那麼一說,真搞一座大橋嗎?跨度幾百米呢。”
“那不修公路橋,修什麼,難道鐵路橋?”
“你是豬腦殼嗎?什麼鐵路橋,哪裏有軌道,哪裏有車站,蠢貨。”
胡建新就是那麼隨口一提,胡銘晨居然同意修橋,氣氛瞬間就被點燃。
“我可以讓他們修一座鋼結構的人行橋,這個人走沒問題,三輪車摩托車也可以過,就是不讓汽車走而已。
這座橋,完全就是為了我們兩個村之間的往來,橋要是通了,就算是你們老年人走路,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互相之間串門方便。”胡銘晨解釋道。
“嘿,還真的是,我們幹嘛一定要過車,我們兩個村的人不管是去城裏還是去街上,本身就不必從對方那邊過,自己走自己的。隻是人互相往來麻煩,有了橋可以走,十來分鍾的路,就算有車也不會開的啊。”胡銘義的爸爸放下煙杆道。
“對頭,對頭,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村,實際上就連成了一個村,哪裏還有村裏開車的。”
“如果隻是鋼結構的人行橋的話,成本起碼節約百分之八十以上。”
“所以說,還是小晨的腦子好使。”
“那還用說,要不然,怎麼他那麼有本事,其他人就全不行呢。”
對於大家動不動就吹捧和表揚胡銘晨,他是直接習慣和免疫了,隻有江玉彩和鍾英他們,一聽到這種話,就覺得特別自豪和舒服。
這樣的橋,幾個月就可以建起來,下麵打好幾個樁基,其他的就是製作好的鋼結構拖來安裝,最後鋪上路麵,就可以了。
隻要是能給家鄉做的好事,隻要是有利於親情之間交融的事情,胡銘晨其實都願意做,錢掙來不就是花的嘛。
這邊談完,燒烤那邊已經開始香氣四溢了,長輩可以坐著等小輩烤好了送來,胡銘晨則沒有拿大,他要自己去烤幾串。
“小晨,把你手上的交給二虎,讓他給你烤,你來一下,大舅有些事情還是要和你講。”胡銘晨大馬金刀在烤爐邊坐下來,才刷上燒烤汁,大舅江玉富就來叫他。
江二虎也董事,沒等胡銘晨同意,就主動接過他手裏的幾串羊肉。
胡銘晨會意的微笑微微搖頭,他大致猜到大舅要找他聊什麼。
既然他現在願意吐露,也為時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