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秦國耀是他們的大哥,鍋巴他們幾個應該聽他的。
可是這次的活兒是李朝俊給安排的,他是老板,是給錢的人。
此外,李朝俊雖說不是道上的,但是他在臨安還是有些影響力,就是在江南,他也是有點人脈的,得罪他,那也不好。
就因為這樣,所以鍋巴他們才左右為難。
“你們幾個,要搞清楚,是我花錢讓你們辦事,既然我給錢,那我就是你們的老板。你們要是不聽我的,你們一毛錢也拿不到,就是地上那些的醫藥費,我也不會給一分錢。反過來,你們要是留下了那小子,那麼一切好說,我在答應的基礎上,多給一倍。怎麼選,就看你們的了。”李朝俊見秦國耀的那些弟兄有些鬆動,所以就施壓和利誘道。
“俊少,可是我們耀哥還在他們手裏啊,你看......”鍋巴為難道。
“放心,那小子,就是虛張聲勢,他真敢殺人嗎?他們要是敢殺人,早就殺了。這年頭,沒有實力背景,大家都要坐牢,更何況殺人,他敢那麼做,那他就死定了。我一個電話就可以叫人來將他抓起來,保證判一顆花生米給他吃。”李朝俊自信滿滿的悠然說道。
李朝俊這是要用自己的實力背景來給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當然他這個話也是說給秦國耀聽的,讓他知道,胡銘晨他們不敢真的動他。
果然,李朝俊的話,真的讓秦國耀有些意動。
是啊,這年頭,一命抵一命的人,可不多見。
有些人吼得凶,但是,貨真價實要動真格的時候,卻畏首畏尾的不敢。
鍋巴他們那些兄弟,受到鼓動和慫恿,一樣的變得心動,不自然的就往李朝俊那邊靠攏。
見自己的巧舌如簧和金錢利器取得了效果,李朝俊嘴角一翹,洋洋自得起來。
他甚至用很挑釁的眼神看向胡銘晨,彷佛是在說:動手啊,你要是真不怕死,那就動手啊,哈哈哈,你個慫貨,看到沒有,你的招沒用,老子今天就是要玩死你,你放不放他,你都得倒大黴。
此時,方國平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方國平看了一眼後,將手機屏幕送到胡銘晨的眼前。
胡銘晨瞟了一眼,隨即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看向李朝俊的眼神,一樣的充滿了挑釁。
“你是不是覺得你今天贏定了?”
“老子當然贏定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玩,你有什麼資本和我玩,以為帶一個能打的來就可以翻了天?哈哈哈,來啊,現在來打啊。”李朝俊根本不覺得一條信息能有多大的作用,照樣是一切由我掌握的架勢。
難道你們一條信息就能搬來救兵?老子信你個鬼。
胡銘晨緩緩的鬆開手,然後將秦國耀給推到一邊。
秦國耀一時間還沒搞明白是怎麼情況,這是怎麼了?放了我?
哈哈哈,果然是真不敢殺我,尼瑪的,真的不敢啊,剛才嚇死老子了,就怕這混蛋小子不管不顧了呢。
看來還是俊少看得明白,幾句話一說,這王八蛋就乖乖的把我放了。
秦國耀弓著腰一手按著脖子往前竄,劉濤和鍋巴趕緊迎上來,有一個小弟很識相的急忙將自己的T恤脫下來,當成紗布給大哥包紮。
對於胡銘晨的這個異常的舉動,李朝俊也是有些沒搞明白。
你一個弱勢的一方,把唯一可以當成屏障的人質給放了,這是演的什麼戲?
雖然說他已經一口咬定不放胡銘晨他們離開,已經表明了不管胡銘晨動不動秦國耀的決心。可有一個人被他扣子,要是真的將秦國耀給弄死了,也是一個麻煩事。最起碼,秦國耀的人,會有不甘心的,會有出工不出力的,甚至有怨恨他的也正常。
可是現在秦國耀被放了,那麼就沒啥顧慮了。
“來,來吧,你不是像一條瘋狗一樣叫得歡嗎?那就放馬過來,嗯......你個慫包一定不敢,記得在鵬城的時候,你就被我打得像條狗一樣,哈哈哈,喪家之犬形容的就是你。我站在這裏了,你來啊,像個男人一樣來弄我,不,像個人一樣來弄我,嗯,還是不對,像條狗一樣來咬我。”胡銘晨雙手伸開,聳了聳肩,上前兩步,一層一層的挑釁和對李朝俊羞辱道。
胡銘晨的這個反應不管在誰看來,那都是很反常的。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就兩個人,人家十幾個人,全部都是壯小夥,戰鬥經驗不行的已經全躺下了。
你牛皮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放豪言?
可就是胡銘晨的這個反常舉動,將對麵的十幾個人給搞愣住了,互相之間麵麵相覷。
他們好像是在互相問:這家夥是瘋了嗎?還是這家夥真的不怕死?怕不是一下子腦筋短路了吧,否則,怎麼會幹出這種自殺性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