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本身就在朗州大學,並且也清楚那些讚助資金起到了什麼作用。
畢竟那些錢花去了哪裏,每個季度,學校都要給基金會那邊做報告,而那些資料,也會隨之發給他。
“走,胡銘晨,去我的書房,我請教你幾個經濟學方麵的問題。”張偉東,逮住一個空擋道。
“爸,你請教經濟學問題,幹嘛要去書房,我就不能聽聽嗎?”張萌對於張偉東將胡銘晨帶走,表達了抗議。
“那是有關產業發展上的問題,要看點資料的嘛,你去洗點水果,一會兒我們吃點。”張偉東隨口道。
張偉東將胡銘晨叫開,當然不是為了什麼經濟學問題。
跟著張偉東進了他的書房,張偉東就示意胡銘晨坐在他書桌旁的一把椅子上。
“你知道我為何讓張萌要去外地上學嗎?”張偉東坐下之後,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呃......是因為那邊的教學質量更好吧,相較之下,她現在讀的學校比較不錯。”胡銘晨稍微愣怔了一下道。
“那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是希望她學會獨立。她方才說,要考去你們學校,你怎麼看?”張偉東看了看胡銘晨道。
“這個,我覺得她應該還是考本校更好一些,畢竟那名額更多,更好考,環境也熟悉。”胡銘晨有點明白張偉東的意思,因此就配合著道。
“上大學之前,我可以幫她拿主意,但是,讀了大學之後,我尊重她的選擇。她隻要願意讀,哪所學校都可以。”
嗯?胡銘晨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難道我想錯了嗎?尊重她的選擇......什麼選擇?
之前胡銘晨知道,張萌高考時想填飽的學校是朗州大學,不過,應該是不希望張萌與他想挨太近,張偉東才極力要求去外麵讀。
而胡銘晨剛剛的回答,也是基於這個認識判斷。
與此同時,這一兩年,胡銘晨與張萌有聯係,可是並不緊密,起碼胡銘晨很少主動聯係張萌,也是出於這樣的原因。
結果現在張偉東說要尊重張萌的選擇了,就像是開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漂移甩尾掉頭啊。
實際上胡銘晨對張萌並沒有什麼想法,起碼到目前為止沒有,否則,他也不會是這麼一個態度。
包括餘思思也是如此。
“嗯,確實,畢竟大了,讀了大學也心智成熟許多,她有自己的判斷力和選擇,作為長輩,也不可能看顧她一輩子,今後的生活和道路,還是要自己走。”胡銘晨順著張偉東的意思點點頭道。
“嗬嗬,你們年輕就是好啊,我們年輕上學那會兒,根本沒什麼見識,都是聽老師和長輩的,讓我們讀書就讀書,讓我們下鄉就下鄉,沒有今天那麼多的選擇。”
“年代不同了嘛,世界大勢浩浩蕩蕩,奔湧向前,都要與時俱進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的確,我們這代人,開始漸漸保守了,未來的世界,是你們的了。對了,你今天去喬山同誌那邊,是有什麼事嗎?”張偉東這個談話的跳躍,真是夠大的。
還說他保守,就他的這種思維活潑誠度,搞得胡銘晨差點跟不上趟。
“沒,也沒什麼事啊,就是隨便聊聊。”
張偉東顯然不太信,斜睨了胡銘晨兩眼:“怎麼?和我還要玩心眼?”
“嗬嗬,真沒有,我哪敢啊。”
“哦,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安排哪個郭洋去高新區吧,他工作能力挺強的。”
呃?
胡銘晨頓時就傻眼了。
這,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他怎麼說這個?
胡銘晨一下子就愕然迷糊起來。
胡銘晨根本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宋喬山就後腳給張偉東打了電話,而且,他與張萌進門前的十幾秒才掛的電話。
關於人事的事情,都要先跟張偉東通個氣,否則的話,不管是上是下,那都行不通,張偉東完全可以用一把手的權利給壓下去。
不過胡銘晨腦子並沒有完全僵固住,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細節。
他才去和宋喬山談了郭洋,現在張偉東就主動提到郭洋和高新區,毫無疑問,是宋喬山泄露了。
“嘿嘿,張伯伯,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主要是不想給你添麻煩。”知道瞞不過,胡銘晨就隻有撞憨厚了。
“鬼扯,最終麻煩不也要轉到我這裏來嘛,你是真不希望郭洋去高新區?”
“我是覺得,為了應對經濟和產業變化趨勢,高新區需要更務實,更俯身下去做實事,能幫助企業解決實際問題的人,而不是那種會利用企業給自己謀福利的人,那是一種災難。特別是,我們的高新區發展還不夠成熟,不夠茁壯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