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我的收據你們大家都看過了,我還留著幹嘛,我又不像你,能想方設法找地方報賬,我也沒誰給我報銷啊。再者說了,都爛成那樣,拚都拚不起來了,我還留著幹嘛,留著看荷包嗎?”胡銘晨幾句大道理,擠兌得周玉剛話都說不出來。
“我擦,這沒有收據,我怎麼去要錢啊?”周玉剛氣得一腳踢開一塊石頭。
“那我可幫不了你。喲,不對啊,你是大幹部,他們敢惹你?大不了就打官司告他們,你起訴,到時候我們都出庭作證,李教練,周姐,到時候你們我和一起,出庭當證人,我證明我付了兩萬。”胡銘晨剛說幫不了,馬上就給出一個餿點子。
“對,對,對,告他們,以為店大就了不起,一定要把這個公道討回來,我們給你作證,你們覺得呢。”周雯馬上跳出來支持。
“我覺得可以,到時候,調監控嘛,隻要監控看到你給錢了,看到小胡也給錢了,那就證明多付了錢,錢就能拿的回來。”李教練也認為行。
“即便花個三四千找律師,那也可以省下一萬多,劃得來。”肖楚玲的話往往是比較少的。
胡銘晨他們幾個喊打官司喊得起勁,一個個積極性似乎很大,可是除了胡銘晨,又有誰懂得周玉剛的苦。
這個官司,周玉剛明擺著是不可能去打的嘛。
他一個機關幹部,在麗皇宮消費四萬塊,怎麼給人解釋?單位裏的同事會怎麼看?上級領導又會怎麼看?
別到時候本身沒拉屎,反而整得褲襠裏全變黃了。
另外,照周玉剛的說法,他是快要下放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去打官司,還是與一家娛樂城打,坦白說,除非周玉剛瘋了,否則,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孰輕孰重,能分不清嗎?
而胡銘晨恰恰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故意顯得義正言辭,義憤填膺的支持他打官司,無論如何把錢要回來。
實際上,胡銘晨就是在逗周玉剛,隻不過這個“逗你玩”玩得比較高級,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
“打官司......不行,不行,我老婆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和我吵翻天,這是下下策,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周玉剛果然搖頭拒絕這個餿點子建議。
隻是周玉剛不好說是因為工作和單位的原因,將他老婆搬出來當擋箭牌。
當然,真要是打官司,他老婆也是有可能要與他鬧騰的。一晚上消費四萬,可不是小數目。
“周哥,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愛莫能助,你自己看能不能通過關係處理吧。”胡銘晨手一攤,就暗笑著道。
“收據沒有,官司又不能打,這......我也不知道咋辦了。”胡銘晨退,馬上就有人跟著退。
極度鬱悶之下,周玉剛又沒有練車,自己想辦法去了,胡銘晨又得以第一個練。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胡銘晨的學時錄滿了,周玉剛錢沒要回來,練車錄學時也沒完成一半。
錄完學時,李文傑沒有馬上考試,而是立刻被安排去學科目二,到時候他可以科目二和科目三連著考。
而在練科目二的時候,胡銘晨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學同學,四五六年紀時候的班長李玲麗。
“胡銘晨,怎麼是你,你也來考駕照嗎?”相隔好多年,再次見到胡銘晨,李玲麗十分激動。
對於別人,胡銘晨好忽悠,可是自己的小學同學,胡銘晨是忽悠不過去的,並且,他也不能那麼幹。
所以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胡銘晨趕緊將李玲麗拉到練車場的一角。
“你別那麼大聲,其他人都不知道呢,我可不想一大堆人圍著我。”
“哦,哦,明白,明白,那我剛才......”
“沒事,剛才沒什麼人,你可得替我保密。對了,你現在在幹什麼?也還在讀書嗎?”胡銘晨叮囑過後,就開始敘舊起來。
“沒有讀了,我初中畢業之後,就外出打工了。”李玲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點自卑。
“哦,小學時候你學習還可以,我還以為你繼續讀書的呢。”
“上初中就不行了,一落千丈,後來我就到外麵打工去了。”李玲麗低著頭道。
“那你是專門回來考駕照?在外地也是可以考的呀。”胡銘晨關心的問道。
“我,我是談了個男朋友,他要和我回來看看,順便玩一段時間,所以,我就打算考個駕照再出去。在外麵,我們是外省的戶口,不那麼好考。”
“哦,嗬嗬,原來這麼回事,那也挺好,這樣,我們老同學見麵,等學完之後,我請你吃個飯吧,順便叫上你男朋友,咱代表你的家鄉人盡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