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分錢沒花,我後來,其實去補錢了,我拿了兩千塊想補給他們,不能讓人家白白損失不是。可是人家非不收,說救援隊已經買過單了。再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我那兩千塊根本就不夠,這裏一晚上房費就差不多要一兩千,更別說還吃了好幾頓,還給我閨女拿了藥,怕生病。”司機大哥口齒快速,像機關槍一樣。
“那你就不相信他們是見死不救的人咯?”
“不相信,不相信,一千個不相信。見死不救的人能做這些事?扯淡的嘛。由於酒店不收錢,救援隊又走了,我閨女專門給他們讀的大學寫了一封感謝信。在別處我不管,在咱們商都市,誰要是汙蔑人家,我決不答應,昨天有一個人坐我的車,在車上就議論這個,氣得我將他們趕下去。”司機大哥的手搖晃得像撥浪鼓一般。
“你趕客人不是會被投訴嗎?不是就少掙錢了嗎?”
“被投訴又不會死人,少掙錢我也不會多窮。可是人家那是冒著不要命的危險救人,人家損失上百萬,我比起來算什麼,九牛一毛。”司機大哥說得很豪邁。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見到他們,那你會給他們說什麼?”
“我啥也不說,我給他們跪下。他們救了我老婆和我閨女,也等於是救了我。如此恩德,說啥都代表不了我的心情。”司機大哥很幹脆的道。
“好,謝謝,謝謝你們接受我的采訪。”施菲菲收起話筒,結束人群中的采訪。
“接著同誌,你們節目什麼時候播出?會在哪個頻道?”有人就問道。
“我還不知道,我們還要進去采訪了他們才行。”
施菲菲和黃平從人群中擠出來,就往維西酒店的大門口走。
在酒店門口,也有警察,但是得知他們是國家電視台的記者,並未阻攔他們。
當然,前麵也有其他媒體藥進酒店,卻被酒店方麵拒絕。換言之,人家會不會讓國家電視台的記者進去采訪,警察同誌也管不著。
“不好意思,我們酒店已經不接待客人了。”施菲菲和黃平在酒店門口,果然被保安拉開一個門縫拒絕。
“我們是國家電視台的記者,這是我們的記者證,我們來是要采訪301救援隊的人。”說著施菲菲就亮他的證件。
可是無往而不利的記者證,卻失效了。
“不好意思,那也不行,除非他們同意接受你們的采訪,所以,你要先和他們聯係。”
“這酒店是被他們包下來了嗎?”施菲菲又問。
“這我無可奉告。”說完幾個字,保安就把大玻璃門給關上了。
施菲菲和黃平,兩人在風中淩亂的你看我我看你。
“你不是有電話嗎?你打個電話問問看。”黃平道。
“也隻有如此了,不過......不能打給那個胡銘晨。”
“為什麼?”
“能為什麼,因為他會拒絕,我其實在京城的時候就給他打過電話了,可是他卻不以為然。”施菲菲很不爽的道。
“那怎麼辦?你還能打給誰。”
“我打給那個家就是衛東的田勇軍,我有他的電話。他也是救援隊的,我幹脆就說我采訪他。”施菲菲另辟蹊徑道。
而施菲菲打電話給田勇軍的時候,田勇軍就在胡銘晨的房間,他一看是那個女記者的電話,就撓頭,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起來。
“有電話你幹嘛不接,接啊。”胡銘晨奇怪的道。
“是那個女記者打的,你的電話我就是告訴給她。”
“哦......那個女記者。”胡銘晨沉吟起來,“那你也接,我不是不追究了嘛,你想咋說就咋說。”
得到胡銘晨的首肯,田勇軍就接了電話,為表清白,這家夥還是用的免提。
“田勇軍同學,我是施菲菲啊,那個記者,你還記得嗎?”
“記得,有什麼事嗎?”
“我想采訪一下你啊,你看成不成?”
“你想采訪我?”田勇軍話是對施菲菲說,眼神卻是看向胡銘晨。
“嗯,是的,我就在維西酒店的門口,你看,你能不能帶我進去,我對你做一個訪問,你放心,不會耽擱你多長時間的。”施菲菲身段放得很低。
田勇軍可不敢答應,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胡銘晨呢。
胡銘晨打量了田勇軍兩眼,然後點了個頭。
“好,好,你等我,我馬上下樓來。”得到胡銘晨的應允,田勇軍就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