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報告出來之後,所有關心胡銘晨的人基本上都給他打了電話或者發了信息,就是家裏麵,胡建強和胡建軍,也急迫的打電話給他,要求他回家去。
“我說你吃飽了撐的,真不知道你跑那地方去幹啥,你簡直就是好心沒好報,現在好了,惹了一身麻煩事,我告訴你,趕緊回家來,趕緊回來,別在那邊呆著了,那是人家的地盤。”胡建軍有點氣急敗壞。
胡建軍不會上網,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他的消息是胡雨嬌傳給他的,胡雨嬌告訴胡建軍,說他哥如何被人冤枉,如何有可能要坐牢,這可把胡建軍和江玉彩嚇得不輕。
“爸,什麼人家的地盤,這是國家的地盤。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還有誰敢胡來嗎?”
“哎喲,你呀你,你是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你太單純善良了,老子告訴你,那些齷齪事,老子見得多了,有人要整你,這你還不明白?”胡建軍說得他多見多識廣一樣。
可實際上對外界的了解,對社會大環境的感悟,他怎麼肯能比得過胡銘晨。
隻不過他是老子,那個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似乎也沒啥毛病。
“爸爸,我知道有人要整我,我要是連這點還看不明白,你兒子豈不是白癡一個嗎?別人真的要是有那個實力整我,那我不管是在哪裏,都逃脫不了。可我要是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人的事,他也拿我沒轍。”李文傑信心強大道。
胡銘晨現在不僅知道有人要整自己,甚至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他也清清楚楚。
作為一名重生者,一名四五十歲心裏年紀的人,胡銘晨會那麼單純,那麼傻乎乎的任人擺布?那不可能。
胡銘晨對孩子的離去是有虧欠,是感覺愧疚,可並不表示他就樂意背下那些黑鍋,更不意味著他就任人宰割。
“有些事,不是你做沒做過,你就算沒有做,人家也可以按到你頭上,竇娥冤懂嗎?”胡建軍教育道。
“爸爸,啥時代了,還竇娥冤,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哎,你自己和你那兒子說,我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胡建軍挺埋怨的,隨即就將電話拿給旁邊的江玉彩。
“小傑,你就聽你爸爸的,先回家來吧,你回來麼,大家照顧著你點,人家想亂來也不好下手啊。你想,你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媽得怎麼活啊。”江玉彩說著就啼哭起來。
“媽,媽,你哭什麼,別哭,沒啥事的。”
“什麼沒啥事,小嬌都說了,別人要把你弄進局子裏,我們也問了你三叔,他說你想翻身並不容易......好端端的,你呆在學校或者呆在家不好嗎?不說一聲,就跑去那發大水的地方,你簡直不懂事,讓一家人擔心,嗚嗚......”
“媽,媽,小嬌懂什麼,別聽她下說,我三叔也不了解內情,你別哭了,別哭了,真的沒事的。”胡銘晨隻得苦勸。
“你說沒事就沒事,你以為那是你家嗎?那些人以為是你的下屬嗎?你趕緊回來吧,不行的話,讓你三叔的飛機去接你。”
“哎呀,我三叔那是直升機,飛不了這麼遠的。好了,好了,我天把酒回來,現在在酒店裏麵休息呢,這是自家的酒店,休整一下我就回家來,好吧?”受不了母親的啼哭,胡銘晨隻得答應休整一下回家。
得到胡銘晨允諾回來,江玉彩這才停止哭泣,語氣也才好一點。
掛了家裏的電話,胡銘晨就打給胡建強。
“小晨,你在哪裏,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了?”電話一通,胡建強就迫不及待問道。
“三叔,我還在商都,就在維西酒店裏休息。”
“你應該趕緊回家來,我感覺道氣氛不對啊,你爸媽和我們全家,對你十分擔心。”
“三叔,不要草木皆兵,我沒事的,剛剛我爸媽給我打電話了,我答應過一兩天就回來。你們說得那麼嚴重,嚇壞他們。”
“不嚴重不行,我看到那個調查報告的結論了,你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我已經吩咐吳懷思,讓他去找你了,他是律師,今後,再有人問你話,得有他在場陪著你。”胡建強沒有胡銘晨那麼樂觀。
“又不需要打官司,你讓吳懷思來幹嘛?”
“有備無患嘛。”
說到這裏,就有人敲門,胡銘晨還以為是服務員送餐來,讓方國平開門,結果今來的是吳懷思。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胡銘晨有些詫異。
“胡總吩咐之後,我就馬上飛過來了呀,我其實昨天才從商都回去,就是處理維西酒店的事情。”吳懷思回答道。
“三叔,吳懷思到了,好了,那我就不和你聊了,你們不用太擔心,沒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