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杜格鎮那邊的開發與紅梅山不同,紅梅山就指牽扯到兩個村子,絕大多數的麵積不是林區就是荒山,可是,單單杜格鎮,就有十來個行政村,全部人口兩萬餘,,這其中,百分之九十幾是當地農民,如果將他們撇開,那真的不行。”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也將他們納入到公司裏麵來,他們的土地,不用征收,而是將土地變成股本,他們在新公司裏麵占有股權,這樣就有權利分紅,公司的所有獲益,要與他們分享。”
“此外,如果他們有閑散資金,也可以投入到公司裏麵,成為公司的股東之一,其目的,還是分享發展成果。”
“最後,這些人,盡可能的納入公司的員工體係,不管是搞現代化農業種植,還是搞農產品加工,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就是做旅遊,一樣需要不少員工。那麼就可以根據他們的相應條件,做工作安排。比如年紀大一點的,那就幫著果園除草,施肥和采摘,年輕點的,就在工廠和旅遊公司,有文化基礎的,還可以進入管理層。如此的話,每家最少能有一個人解決工作。”
“當地人,一下子就有三筆收入,首先就是工資,這是按月發的,其次就是股權分紅,有投入資金的,還有股東分紅。這樣搞,是不是就好得多,如果這個項目做成了,那麼,當地就整體脫貧,不僅脫貧,因該說,還會進入一條共同富裕的正循環。”
胡銘晨一口氣,將自己所思所想的發展思路給一下子說了出來。
聽了胡銘晨的話,宋喬山和張偉東震驚不已。
如果這條路能成功,那可是一條全新的發展農村經濟,改善農村環境的新辦法啊。
這個模式的成功,其影響力絕對大大超出GDP成長多少的成就。
“你怎麼會想到這些?”宋喬山凝神問胡銘晨道。
“師傅,我學的就是經濟學,何況,我還是杜格鎮的人,親戚朋友都在那邊,那天戴維說了之後,晚上我就在思考這個路子了。老實講,當地的貧富分化比較嚴重,我家當然很有錢,可是,很多鄉親還是比較貧窮,時間久了,對我家實際上也是不利的,就像你剛才說了,會有麻煩。我絕對不希望我家成為被仇富的對象。”胡銘晨毫不忌諱的道。
“你這個方式,可不可行,現在不好說,得做一個試點才行。畢竟,商人逐利,而當地人的文化水平和思維守舊不容易接受。有些人,是寧願自己窮點,也不願意冒險”張偉東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客觀是真的存在,大多數人或許也不理解股權和分紅。要解決這個問題,有兩方麵的工作要做,首先,就是要鎮上,縣裏,乃至於市裏做工作,各個村也要做村民的思想工作,同事,到時候村與村之間的界限也許會被打破,也需要一個重新的規劃,甚至體製的調整。其次,就是公司這邊必須先拿出錢來,就是要讓農民嚐到甜頭。”
“每家每戶,根據土地的多少,先分給一部分股息,到時候再按照獲益的多少決定補償多少,如果虧本了,那就算公司的,提前分到手的錢不需要吐出來。如此一來,大家思想解放了,又嚐到了甜頭,相信支持和願意參與進來的群眾就會很多。”
“可問題是哪個公司願意幹這個事?”宋喬山懷疑的問道。
“喬山同誌,你徒弟提出來的思路,這個問題,相信他已經有了解決之道,胡銘晨同誌,是不是呀?”張偉東笑吟吟的道。
張偉東即了解胡銘晨,也拿準了胡銘晨。
“這個......嗬嗬,我倒是可以幫忙,找個有實力的公司來牽頭......不過,你們上麵,是不是也要有個專班或者小組來協調負責呢?”
“如果你能找到公司,拉來資金。那麼這個小組就由我和喬山同誌牽頭,我們兩個負責,你看如何?夠分量了吧。”張偉東一拍胸脯道。
“張書記,這樣的試點,恐怕,就算做,皓陽同誌那邊也應該參與,您說呢?”宋喬山謹慎的提醒道。
人家孫皓陽是二把手,撇開他的話,不現實,也不符合規則。
“皓陽同誌自然是不能完全撇開,他也一定要參與的嘛。工作大家一起做,困難大家一起扛,這個情況,回頭我們與他再溝通。”張偉東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