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勇一上來,就得知胡銘晨給胡德華介紹大工程的消息。
“小晨,有那麼好的事,怎麼不介紹給我呢?”胡銘勇顯得響當吃味。
“介紹給你?介紹給你你能做嗎?”胡銘晨反問道。
其實一開始胡銘晨並沒有事先想著要拿工程給胡德華做,因為他並不了解胡德華現在的近況。
可是得知胡銘勇整天東遊西逛,而胡德華卻到工地上去幹活了之後,胡銘晨就臨時起意。
他這麼做,一方麵當然是要幫助一下胡銘義家,反正他家就胡德華一個兒子,胡德華賺了錢,就等於他們一家有了錢。另一方麵,胡銘晨就是要刺激一下胡銘勇。
果不其然,得知胡銘晨介紹給胡德華的工程,能讓胡德華輕輕鬆鬆就賺幾百上千萬,胡銘勇就心裏覺得很不好受。
要論親,他們才是真的親堂兄弟,這一點遠不是胡德華可比的。
然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就是如此,並不是越親就越靠得住,許多人於外麵朋友的關係明顯好過自己的家人。
“我怎麼不能做,不就是將土方挖出來找地方倒掉嘛,一方多少錢就算得了呀。”胡銘勇輕描淡寫的道。
“就是你說的這麼簡單?那我問你,一方土到底是多少,等於多少?還有,那些土你打算倒去哪裏?此外,挖一方土成本多少錢?你又到哪裏去找那麼些設備?你告訴我。”胡銘晨拋出一連串的問題道。
“這......我......”胡銘晨的結構問題,一下子就讓胡銘勇支支吾吾,一點都說不上來。
“怎麼?這些簡單的問題你都回答不了,你還給我說你能做?你是不是覺得做生意和包工程很簡單,人往那裏一站,事情就幹完了,然後就開始數錢了是吧?”胡銘晨不給胡銘勇留絲毫的麵子。
“那我可以學啊,我去學一學就行了嘛。”胡銘勇低著頭囁嚅道。
“那你就去學啊,整天在家裏麵睡大覺就能學會了的嗎?你是沒時間,還是在忙什麼大生意?你剛剛給我說,你昨晚上與人談事情談晚了,那就給我說說,你和哪個人談的什麼大事情?”胡銘晨的手掌在茶幾上不輕不重的一拍道。
胡銘勇的這個樣子,胡銘晨實在是看得有些來氣。
不是他不願意幫助家裏人,可如果是爛泥扶不上牆,那麼怎麼幫也是沒用的。你前腳扶上去,他後腳就能垮下來。
“我......”胡銘勇麵對胡銘晨的質問,啞口無言。
“怎麼?回答不上來?我聽說你五十萬連個泡都不冒就沒了,這沒了就沒了,五十萬而已,我也不在乎,算不得什麼大事。可是,你整天東遊西逛,難道你逛著逛著錢就天上掉下來?還有,你不是和那個唐梅梅談的挺好的嘛,怎麼又惹上仙人橋那邊的姑娘了呢?你不是為了追人家還去幫著背糞挖地的嗎?現在就變心了?做人是不是也太沒底線了點?”胡銘晨陰沉著臉,對胡銘勇一通訓斥道。
再做的這些人,胡銘晨是年紀最小也輩分最低,但是他這麼嚴肅的斥責胡銘勇,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他的不是。
彷佛胡銘晨批評他的這個堂哥是天經地義,是順理成章的一樣。
“不是我變心,是那個唐梅梅家獅子大開口,要......十二萬八的彩禮,他們就是圖我們家的錢。”胡銘勇給自己找了個蒼白無力的借口道。
“嗬嗬,十二萬八的彩禮,我們家拿不出來嗎?就算我不在家,你給三叔說過嗎?給我爸爸說過嗎?是你說了他們不幫你?”胡銘晨冷笑道。
“這個問題,他可沒給我說過。”胡建強趕緊撇清道。
“我也不曉得啊,今天第一次聽說,大哥,他告訴你們過?”胡建軍跟著道,最後還問了胡建業一句。
“嗯,啊,我好像聽他隨口說過。”胡建業不善於說話,可是看到劉春花那瞪著的眼神,他就隻有模棱兩可的道。
“哥,我給你講,你就不要再給我找那些借口和理由了。如果你再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那麼好辦,以後你的事情就永遠別給我講,遇到啥子事也別找我,不隻是我,也包括三叔他們。”胡銘晨寒著臉道,“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插手,我們直接就不管不問,你愛咋滴咋滴。”
都這當口了,胡銘勇還當麵撒謊,胡銘晨就更加來氣。
“胡銘勇,你個狗曰的,你就不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嗎?要是打家都不幫你,老子看你以後吃屎都找不到地方。”胡建業站出來對胡銘勇破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