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講,幹脆也搞幾車泥巴去將陳家的大門堵了,不,還要將他家的墓園也堵了,曰他娘的,他家就以為隻有他家會幹,我們胡家一樣也會。”胡建軍在三家寨那邊的堂兄弟胡建新道。
“我覺得也是,這口氣不出,人家會以為我們胡家怕了,一定要以牙還牙才行。”胡銘義的兒子胡德華道。
“這個事情,我們可以不出麵,花點錢找人出麵去做......”
“什麼不出麵,要做就胡家自己去做,找別人去幹算是什麼事,就是要讓人曉得,胡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就是要擺出我們胡家的威風。”家族中的一個兄弟剛提了一個建議,胡建軍就馬上否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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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一句話,眾人就是想要討回個公道,就是要賣胡銘晨家的麵子。
如果以前,胡銘晨家有事,要讓整個家族中的人都站出來幫忙,可能性不太大,關鍵是這種惹事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就會自己惹上麻煩甚至官司。可是現在不一樣,胡建軍真的要是站出來登高一呼,家族中幾個地方的那些兄弟和侄兒,估計都會舉起拳頭跟隨,甚至還會比胡建軍還要賣力。
無他,就是出了事胡銘晨家擺得平,起碼金錢上是一點問題沒有。而且,給胡銘晨家出了力,那麼他家就一定會給與相應的豐厚回報。別的不講,以前是胡銘晨家到處找人借錢,但是現在,就胡銘晨所知,不管是胡建軍還是胡建強,借給家族裏麵那些兄弟的錢恐怕就有幾十百把萬。基本上,那家手邊不寬裕了想要用錢了,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胡建軍就是胡建強,而他們通常也不會拒絕。
反正三萬五萬,十萬八萬不管對胡建軍還是胡建強來說,那都是小問題。甚至於,那些錢借出去,他們都沒有想過要去討要,還與不還,全看他們的自覺。
“各位長輩,各位叔叔伯伯,各位兄弟,大家不要再談這件事了行不,沒什麼好談的,聊天可以聊點別的,這件事情,我看算了,反正我們有錯在先嘛,沒有必要揪住不放,非要弄個你死我活,沒有那個必要,都是杜格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胡銘晨拿出中華煙散了一圈後,揮動雙手阻止他家的談話道。
“算了?小晨,你是算了,可是那也要人家算才行啊。現在不是我們揪住不放,是陳家不罷手,前幾天就堵過,你說算就算了,可是現在呢?如果算了,那明天又堵怎麼辦?”胡建軍咬著牙道。
“不會的,我想人家也就是想要出口氣而已,怎麼會那麼無聊,天天拉煤炭來送給我們,煤炭也是要錢的呢。”胡銘晨輕描淡寫的道。
“小晨,我看,要不就先找對方談一談,要是對方算了呢,那就算了。可要是對方還要繼續揪住不放,那恐怕就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徐進南點上煙,對胡銘晨道。
“也是你好脾氣,要是換成一個人,都不會有你這樣的好說話。你是好心,就怕人家不這麼想呢。”龍翠娥道。
“將心比心,要是對方真的死活不罷手,還要揪住不放,那再想辦法解決。剛才徐二爺的建議我看倒是可以采取,回頭我找個中間人與那邊聊聊問問看。”胡銘晨繼續勸道,對徐進南的建議,胡銘晨也不排斥。
胡銘晨真的是好脾氣,真的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嗎?一定程度上是的,可是,在陳強安排人堵胡銘晨家的大門這件事上,胡銘晨其實是有想法的,隻不過,他的想法不能拿出來與大家討論。
胡銘晨心裏的想法是,要麼不出手,如果要出手,就一定要讓對方難以翻身,那種小打小鬧的麵子之爭,胡銘晨是不屑去做的。
所以可以這麼說,胡銘晨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那都是一種假象,一個迷惑人的障眼法。
“好了,好了,今天大家是來看我媽媽出院,既然來了,那大家一會兒就留下來吃飯,大媽,三嬸,大嫂,就麻煩你們了,我家冰箱裏應該有吃的,你們看著弄。”為了轉意話題,胡銘晨幹脆安排幾個人去做飯,他家請客吃飯以示慶祝,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沒事的,我家那邊已經準備了菜和酒水的,我現在就去拿來。”周玉仙抱著胡銘剛站起來道。
胡銘晨家冰箱雖然常年儲存得有各種菜和食物,但是供應這麼多人或許會不夠,好在周玉仙提前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