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長,我已經叫我爸爸去河邊煤礦了,他們那裏有一台吊車......”胡銘晨關心的盯著車裏麵昏迷的江玉彩道。
此時衛生院的醫生已經下來,從前麵破損的擋風玻璃處給江玉彩做了一個粗淺的整治,現在他們正在給她掛吊針,防止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
“我已經給縣消防隊和交警大隊打了電話,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不過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李副鎮長道。
李副鎮長是從房而鎮那邊調過來的,到杜格鎮工作半年多了,前幾天還到家裏麵來過,所以他與胡銘晨是認識的。
自從鎮裏麵出了個宋喬山之後,鎮裏麵的領導對胡銘晨家是特別的重視,基本上他們最喜歡去黃泥村檢查工作,而到了黃泥村,胡銘晨家似乎就會變成不得不去的人家。這當然不是因為胡建強是村主任的緣故,胡建強這個村主任僅僅是他們接觸胡家的一個媒介與正當理由罷了。
杜格鎮誰都知道胡銘晨家最有錢,這還不算,他家在市裏麵有很深的關係,這才是這些鎮領導更看重的。要是胡家願意支持,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高升到縣裏去,反之,則是在鎮裏麵也不好過。宋喬山就是最直接的例子,人家已經是攀雲縣的書記了呢,再下一步就是市領導了。
鎮裏麵的那些人還以為宋喬山的高升是胡銘晨家推薦和扶持的結果,其實全然不是這樣,胡銘晨雖然在張偉東的麵前幫著說過好話,可是,宋喬山本身也是有能力有背景的。單憑胡銘晨家,那是沒這麼大能量的,隻不過,其他人不是那麼了解罷了。
李副鎮長到了之後,看到衛生院的工作人員還在救治上麵那些人,他頓時就皺眉頭,頓時就下令,讓那些醫護人員下來,先重點救治江玉彩。
這些人也真是的,沒有點眼力見,分不清什麼輕什麼重,要是江玉彩在這次事故中遭遇什麼不測,那如何是好,弄不好胡家會反過來怪罪他們救治不力,不分緩急,那樣的話,李副鎮長估計就會變成鬥爭的對象,誰叫他是值班領導呢。
“李鎮長,說到打電話,我也得趕緊打個電話。”李副鎮長那樣一說,胡銘晨就打了個激靈。
說著胡銘晨就掏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
“小晨同誌,怎麼著,不來給我拜年改成打電話了?”電話一通,那頭就傳來了張偉東爽朗的玩笑聲。
“張叔叔,我打電話不給說這個的,是有急事請你幫忙。”如果是平時,胡銘晨聽到張偉東這樣說,一定會和他先熱情的閑聊幾句,可是現在胡銘晨可沒那個心情,因此就開門見山。
聽到胡銘晨的聲音透露著憂傷和急切,正在書房裏坐著的張偉東神情也為之一凝:“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啊,我們這裏出了一個重大車禍,而我母親就在一輛車裏麵,現在還沒救出來呢,我希望張叔叔能夠給市醫院打個電話,讓他們派幾輛救護車和幾個專家來,拜托張叔叔了。”胡銘晨徑直道。
“車禍?好的,我馬上就給市醫院和衛生局打電話,怎麼,傷員很多嗎?有關部門的人還沒有去嗎?”一聽說是這麼會是,張偉東就馬上表示出很重視的意味。
張偉東重視,當然與胡銘晨的母親是傷員之一有關係,可是相應的,他作為市裏麵的主要領導,在正月十五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理應重視。
“消防隊和交警隊的人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謝謝張叔叔了,那就先掛了。”胡銘晨已經看到了去河邊煤礦的胡建軍,就急著要掛電話。
胡銘晨這邊忙,張偉東那邊也忙著有幾個電話要打。
如果是普通人打120電話,那麼市醫院隻會按照正常情況處理,可是張偉東親自打來電話,那就不一樣了,市醫院馬上就抽調急診科的骨幹醫護,分成三輛救護車,在一位副院長的帶領下就立刻動身。
“爸爸,吊車呢,來了嗎?”掛了電話後,胡銘晨就迫不及待問道。
“曰他先人,河邊煤礦的人竟然不借吊車給我,老子......陳強那個狗曰的,不要落在老子手裏麵,否則老子弄死他。”一想到自己為了救老婆,居然連一輛吊車都沒弄來,胡建軍救又急又怒,火冒三丈。
“什麼,為了救人,他們連輛吊車都不借?”對於這個結果,胡銘晨也是感到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