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車?這些個家夥還真的是死硬,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坐著,我去看看。”
乘警同誌並不是一個人去的,他還叫上了一個列車員。
看到乘警起身要離開,那個負責監視情況的趕緊跑回去向山哥報告。
“山哥,山哥,拿條子好像要去巡查了,我們機會來了。”
“哦?那好得很啊,趕緊轉身躲好,一會兒揪住那倆小子,先拖去廁所......”一聽乘警要離開,山哥就頓時一喜道。
山哥吩咐完,除了剛吃過大虧的長毛,其餘人急忙搞起了自欺欺人的隱藏。
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隱藏的地方,無非就是扭過頭去,要麼看著牆,要麼看著黑黢黢的車窗外而已,再不行就幹脆蹲在地上埋下腦袋裝作打瞌睡,反正就是寄希望於乘警的離開不會注意到他們。
“誒,誒,牆上有字?盯著這板子幹什麼?”大家才轉過身沒一會兒,乘警同誌的確就帶著一個列車員走從餐車裏麵走了出來。山哥偷瞄了一眼,就將整張臉正正的麵向那淡黃色的車體牆壁,可是他還沒看到乘警同誌走過去,他的肩膀就被輕輕的拍了兩下。
轉過身來一看,拍他的就是那個一位要離開的條子,山哥頓時就尷尬的笑了笑。
“沒,沒幹什麼?我是看這紋路好看,就多看兩眼而已。”山哥找了個傻不啦嘰的的借口道。
“這紋路好看?到處都一樣,有啥好看的?我記得......你們補票的時候,不是補到杜雲,要在杜雲車站下車的嗎?怎麼現在杜雲車站都過了,你們還在車上啊?”乘警同誌皺皺眉凝視著對方問道。
“啊,杜雲車站都過了,哎呀,剛剛我們沒聽見,忘記下車了呢。”山哥裝瘋賣傻道。
“你就別扯了,想逃票就說想逃票,剛剛我站在這裏喊了三遍,讓要下杜雲站下車的旅客下車,你們耳朵會沒聽見?一點不老實,坦白交代,你們到底是要在哪個車站下車?”山哥說他沒聽見,這就等於是在批評列車員的工作沒作好,那列車員當然就不幹,橫眉冷眼的次責道。
“是啊,怎麼會沒聽見呢,你們那麼多人,難道個個睡著了?這車是要去明珠,我看啊,你們幹脆每個人補一張到終點站的車票得了,補了就不管你們下不下車。”乘警同誌附和著道。
“我們不去明珠,我們是朗州人,都要過年了,我們去明珠幹嘛。”山哥辯解道。
“那你們到底去哪裏,到底是要在哪裏下車?”乘警同誌瞬間板下臉來,“一會說在杜雲下車,現在又不願意補到明珠的票,那到底要在哪裏,以為我們時間很多,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躲貓貓玩耍嗎?”
“我們......我們就在黃麗站下車,我們真的想去的是黃麗。”山哥翻了翻白眼,吭吭哧哧道。
人家以查車票的方式來對付,他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那就在補一次票到黃麗,我告訴你們,最好是最後一次,要是到了黃麗站,你們還不下車,我就讓車站派出所的人來帶你們去,你們這種屢次惡意逃票的行為很惡劣,到時候一個個關你們三天。”乘警同誌繼續板著臉,說著重話道。
“那就每人再交二十塊,你們七個人是吧,總共一百四十塊,拿錢,我給你們開票。”列車員隨即說道,一邊說一邊將補票的小夾子打開。
山哥很鬱悶,可是又不得不接受。隻能乖乖的拿出一百四十塊錢來補了七張到黃麗的車票。
乘警和那位列車員回餐車去了,看著手裏麵手寫的車票,山哥一肚子的火。事情特碼的沒辦成,反而火車票就去了四百來大洋,餐車還吃了一頓飯,那麼難吃的飯,又去了三百多。越想真是越覺得鬱悶。
“山哥,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黃麗下車嗎?沒多久了呢。”被胡銘晨踹飛的小青年問道。
“不下車咋地,還真的去明珠嗎?要不,老子給你買一張去明珠的車票,你去那邊過年?”
“不,不,去了我還得自己花幾百塊坐車回來,而且,那邊不熟,能不能買到回來的票還不一定呢。你說在哪裏下車就在哪裏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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