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喉嚨裏咽了一口口水,後頭向身後看了一眼,腿上有點點顫抖,這明,他其實是心虛和害怕的。
有心就想這樣算了,幹脆不進去。可是如果就此轉身返回,麵子就沒有,別他的那些兄弟們會看不起他,恐怕就連那兩個被圍堵過來的學生也會瞧他不起。
再者了,如果不找到白帥他們,今晚的事情也就不好進行下去。
深呼吸一口,毛子撐了撐膽子,瑪德,怕個鳥啊,這樹林又不大,不止一次從邊上走過,從來就沒有聽這裏麵有什麼古怪,弄不好,就是那些混蛋故意搞的惡作劇,故意嚇唬他們。
毛子如此自我安慰,將其當成鼓勵自己前進的理由和動力,隻是他也不想想,要是平時的話,或許還會有開玩笑搞惡作劇的可能。但是今他們明明就相約了人,要狠狠的對付胡銘晨,又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閑心。
“毛子,趕緊進去看看啊,你杵在那裏幹什麼?快看看他們在不在裏麵,是不是從另一邊出去了。”毛子還沒有動腳,身後就傳來了奚落和催促的聲音。
催促毛子的就是剛才第一個承認膽和認慫的那個家夥。
他催促完了之後,旁邊的兄弟夥竟然還跟著發出戲謔的笑聲,感覺毛子就是在演一出滑稽喜劇給他們看一樣。
“催,催,催尼瑪個頭啊,老子不知道嗎?尼瑪的不敢來,就會催,你丫不話,老子也是要進去的。”毛子氣惱的回頭罵道。
“那你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就像特碼個裹了腳的老太太一樣,麻利一點,進吧。”另一個拒絕跟毛子一起去的夥子語帶笑意的道。
“麻痹的,想看老子的笑話,門都沒有,等老子進去出來,你們兩個才曉得,今晚上的好處,你們就特碼別想了。”毛子暗暗的自言自語道。
毛子再深呼吸一口,抬腿就踩著落葉和樹枝往裏麵,除了腳底板傳來的咯吱聲,他就隻聽到微弱的樹葉沙沙響。
“白哥白哥你在哪裏?六”毛子一邊往裏走,一邊將一隻手攏在嘴邊做成一個喇叭狀輕聲喊道。
毛子的喊人,就和走夜路吹口哨壯膽差不多,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得到一些回應。
可是事與願違,他一邊喊,一邊走,根本就沒有人給他一丁點回答。
這片樹林麵積並不大,可是裏麵的植被相當茂密,走進去幾步之後,從外麵就基本上看不到了,當然,這也與晚上光線暗淡有很大的關係。
這片樹林裏麵,除了一棵棵大碗粗的數目之外,雜草叢生,甚至樹下麵還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搞得毛子每走一邊,都要用手扒一下。
“白哥你們在哪裏,可別開這種玩笑出來吧,人已經帶來了”毛子已經往裏麵走了十幾二十米,他喊話的聲音已經變得戰戰兢兢。
林子外麵的胡銘晨他們完全看不到毛子,但是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他呼喊的聲音。
“胡銘晨,這林子感覺很古怪啊。”郝洋靠到胡銘晨的身邊盯著林子道。
“有什麼古怪的,難不成還能有鬼不成?”胡銘晨不以為然道。
“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是他們怎麼進去就不見出來了呢?你不覺得費解嗎?”
“管他費解不費解,我才不去動那個心思,不準,就是他們覺得無聊,想玩遊戲,這邊進去,那邊出去了呢。”胡銘晨嘴角勾起兩個弧度,悠然道。
“你們兩個再什麼呢,別嘀咕,給我閉嘴。”一個叉著腰的青年聽到胡銘晨和郝洋有心思閑聊,斥責道。
“我們就是再,他們是不是撞到鬼了,我聽,這片林子裏以前有人被殺在裏邊,而且,據還有一個女的上吊在裏麵,他們不準”
胡銘晨故意嚇唬的話還沒完,就倏然聽到林子裏麵“啊!”的一聲,之後就完完全全平靜下來。
胡銘晨突然向後退了一步,瘮人的道:“你們聽到了吧,他好像遇到了什麼,要不,你們幾個再進去看看?”
胡銘晨剛剛還在什麼死人什麼上吊,現在又突然聽到一聲充滿恐懼的慘叫,再加上胡銘晨的突然後退,包括郝洋在內都被嚇了一跳。
至於胡銘晨他們幾個再進去看看,不但沒有得到回應,他們向後退的步伐比胡銘晨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