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從店裏麵出來,賣大盤雞的那老板也跟到店門口了的。當看到胡銘晨和郝洋被人前後夾擊,老板也覺得這場架馬上就會開打,他甚至已經伸手去摸手機,準備一動手的話就趕緊報警。
胡銘晨的不知高地厚盡管讓店老板有些無語,可是看到兩個學生被社會上的人欺負,老板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不太看得下去,他能做的,也僅止於此。
然而出人預料的是,人家兩邊根本就沒動手,不僅沒動手,也不知道了什麼,那些人居然變成了胡銘晨和郝洋的尾隨著,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
“怪事,這特碼不符合正常邏輯啊。”賣大盤雞的老板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搖搖頭,回到店裏做生意去了。
那個被胡銘晨扭過手腕的家夥之所以沒有一見麵就對胡銘晨下手,一方麵確實有點威懾於胡銘晨的實力,那個地方也不太適合幹群架。另一方麵,他也是受了白帥的叮囑,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讓胡銘晨跑了,最好是能夠將他給引到邊上去。
經曆過幾年的曆練,白帥已經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了,那種沒頭沒腦的隻會蠻幹,往往結果都不會太好。
白帥的目的是,既要解決胡銘晨,可是事情最好也別鬧得太大。如果在飲食街混戰起來,那就容易鬧大,畢竟那地方學生多,店鋪多。事情搞大了,萬一不可收拾的話,固然胡銘晨他們會吃虧,他白帥極可能也要付出不必要的代價。
因此,白帥安排解決胡銘晨的戰場時在飲食街的兩頭僻靜處,如果胡銘晨他們跑,那麼總要撞進一邊的口袋裏。
目前鎮南已屬深秋季節,涼風習習,穿的少的人還是會覺得有些冷了。
別看飲食街那邊還有不少學生,可是離開飲食街的區域後,路上就僻靜了許多。尤其在這夜晚,就算是清溪河邊,也看不到多少人了。
一開始,對方那邊的人還會覺得胡銘晨和郝洋估計會想跑,可是等走了兩三百米,他們連一點跑的意思都沒有,尤其時到了拐進朗州大學的路口,他們連一點轉向的意思都沒有,隨即也放下心來。
實際上人家也不怕胡銘晨跑,就是在去往朗州大學校園的那個路口,人家就安排了四個人堵著的呢。現在拿四個人,也跟在了後麵。
扭頭看到後麵又多了幾個人,郝洋臉色變得更擔憂緊張起來。走路的步幅,都已經變得淩亂,遠不像胡銘晨那般沉穩。
主意到了郝洋的變化,胡銘晨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衝他微笑一下,就當是對他的安慰了,什麼話也沒。
“走這邊”又走了一段路之後,那個帶人圍堵胡銘晨他們的青年指了指左手邊的一片草地和林子,冷冷的道。
清溪區雖然也屬於鎮南市的市區,可是並非城中心,再加上大學眾多,這裏的綠化率挺高,隻要不是在中心的那幾條路,隨處就是樹林和草地。
那片林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可是草地卻是才栽種了沒多久,這應該還是處於應對上麵檢查,臨時弄出來的美化項目。
如果氣好,這草地上還會有些學生或者遊客坐在裏麵。可是這涼颼颼的大晚上,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指向那邊草地和草地邊上的林子,毫無疑問,解決矛盾的地點看來就是在這裏了。
“胡銘晨,我們不能跟著進林子”見時要鑽林子,郝洋就聲的提醒胡銘晨。
郝洋覺得那林子裏黑黢黢的,就連草地上也是朦朦朧朧,就這麼去,豈不是和被人用口袋蒙著胖揍差不多嗎?
“你嘰歪個鳥啊,都到這裏了,你還能跑?”這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郝洋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因為安靜,還是被對方給聽到,於是就有人推了郝洋一把罵道。
胡銘晨瞪了推了郝洋一把的那家夥一眼,然後對郝洋道:“既來之則安之,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算你識相。”胡銘晨的話得到的就是這麼四個字的評價。
胡銘晨右手搭著郝洋的肩膀,無所謂的就離開路,朝著草地裏麵走去。
進入草地,跟在後麵的人就成一個扇形將胡銘晨他們圍了起來,隻有麵對樹林的那邊時缺口。胡銘晨他們這會兒,如果想跑,也隻有往樹林裏麵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