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腳步上遲疑的人正是與胡銘晨有過節的白帥。
胡銘晨的座位是背裏朝外的,因此在白帥看到胡銘晨的同時,胡銘晨同時也看到了他。
隻不過,胡銘晨也隻是打量了他兩眼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胡銘晨是吃飯的,不是來惹事報仇的,隻要對方不惹事,那就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影響誰。
見胡銘晨的目光瞟過來,白帥心裏還咯噔一下,可是,再一看,胡銘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正常反應,白帥就有點懊惱自己了。
怕他什麼?他有什麼好怕的?甚至白帥還暗罵自己,慫貨,怎麼會見到他就自覺的停下腳步了呢?這要是被他人知曉,還不得嘲笑自己嗎?
前麵的賬還沒找他算,要怕也是他怕才對,自己怕個鳥啊。他一個讀書的,自己一個混社會的。
“催,催個屁啊,老子是看看牆上有什麼吃的,你那麼急著吃,回去吃香腸。”白帥白了那女生一眼,板著臉道。
這女生不發問還好,她的催促發問,差點讓白帥丟麵子,一點眼力勁沒有,白帥當然不會太高興。
“哎呀,你好壞啊,當著這麼多人這種話,壞死了你。”白帥的不悅卻被當成了調情,女孩子嬌羞的低頭笑道。
這種女生也真的是不要臉,也許其他人沒有往那方麵去想,她如此一,反而是點明了齷齪的方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個蹄子跟著我,不就喜歡老子這個嘛。”白帥淫笑著一把摟過這長相中等之資的女生,罵咧咧道,“走,進去,要吃什麼自己隨便點。”
白帥摟著女生進來,他們的後麵接著魚貫跟進來三男兩女,相當於他們就是七個人。
“幾位,麻煩你們先看一下菜單,我這邊馬上就好,看好了要吃什麼告訴我。”店老板正在忙著給胡銘晨他們炒大盤雞,所以就沒有親自招呼白帥他們,隻是衝他們大聲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的意思。
“嘿,我你啥意思,瞧不起我們哥們幾個,讓我們自己看,那幹脆讓我們也自己做得了還有,你這桌子那麼,能做下的我們嗎?”白帥摟著那個女的,進去後就在胡銘晨他們旁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來,可是這種餐桌通常就坐四個人,跟著白帥進來的最後一個男生就咋呼呼的道。
白帥坐了,緊挨著進來的兩個也坐了,可還有三個站著,而這男生最後一個自然也站著,他就很不高興。
這個餐館裏擺放的四張桌子,胡銘晨他們進來的時候有一桌客人坐在右手的裏邊,而胡銘晨和郝洋進來卻選擇了左手的外邊,成一個斜對稱的犄角之勢。相應的,剩下的兩張空桌子,也成了斜對稱的犄角之勢。
“嗬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手上現在不能停,否則就不好了。麻煩你們一下,將兩張桌子並攏起來,那樣你們就可以坐得下了。”老板回頭看了一眼,謙然的笑了笑道。
這老板本來請了一個服務員的,可是,八點的高峰期一過,服務員就下班了。老板也覺得後麵生意不會太好,幹脆就自己弄。
真是沒想到,半沒生意,現在一來就全部塞滿,他真是忙不過來。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的客人都會自己整合,尤其這條街吃東西的以學生為多,大家比較好話。
但是這幾個混子偏偏就有點難纏了,尤其是在有女生在場的情況下。
這年輕男生就一個毛病,沒有女生的情況下,也許還老實一些,越是有女生在場,他們就越是容易在荷爾蒙的催促下變得躁動,好像不躁動一把就顯得沒麵子。
“我你什麼態度,特碼我們來吃飯,還得自己搬桌子?你這館子還想不想好好開了?”另一個也是站著的男生沉著臉,拍了一下桌子道。
“對不住,對不住,服務員下班了,你看,現在就我一人,真是有點忙不過來,那要不就等我一分鍾,我這邊快下鍋了,下鍋了我來給你們搬攏。”店老板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隻有陪著不是謙然道。
“你拍,拍個毬啊,特碼一張桌子又不是搬不動,自己搞過來並一下就是了嘛,大呼叫了。”白帥這時卻沉下臉,訓斥起自己的兄弟來。
兩個咋呼的兄弟乜了白帥一眼,沒有反駁什麼,隻有悻悻然的自己動手搬桌子來並攏。
“喂,你們坐後麵去,我們要用這張桌子。”這兩個家夥搬桌子就搬桌子吧,後麵有一張空著的他們不搬,偏偏就看中了胡銘晨和郝洋坐著的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