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喻毅的發火,王健鵬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雙手交叉搭在課桌上,就這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橫眉瞪眼的喻毅。
“你說我刁難你,我為何要刁難你?你說我大家報複你,我與你何冤何仇,為何要打擊報複你?你的話好奇怪哦,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心理承受能力就那麼差嗎?”
聽到王健鵬這麼說,胡銘晨就知道,喻毅輸定了。
“喻毅看來是進不了了。”胡銘晨小聲嘀咕道。
“為什麼?我看他表現還可以啊,怎麼看也是有人不想讓他進。”與胡銘晨緊坐在一起的潘奕倫不解道。
“很簡單,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指責對方,更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如果他單純的繼續為自己辯解,到還有可能,所謂的拒絕,可以看成是麵試的一個環節。可是,喻毅不沉穩,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指責那位副主席刁難和報複,那我問你,換成你是那位副主席,你會怎麼做?你還會應允他加入嗎?”胡銘晨給潘奕倫解釋道。
“這還用說,換成是我,我當然會很生氣,你不是說刁難和報複嗎,那當然就會真的刁難和報複到底,怎麼也不會答應的了......”說到這裏,潘奕倫又盯著前麵,若有所思:“但是,那位副主席並沒有生氣啊,或許人家大人有大量,根本不同喻毅一番見識呢。”
“嗬嗬,如果不和他一般見識,那他現在就已經加入了。而且......你理解的生氣表現方式並不對,難道要聲色俱厲才叫生氣嗎?生氣,未必就是大喊大叫聲音大,從這點來看,人家不虧是能做到學生會副主席的人,那城府和穩重,就比喻毅高出好大一截。完全不在同一層級上的兩人交鋒,喻毅能勝得了才怪。”胡銘晨輕聲笑道。
同寢室的其他幾個人可以說都是菜鳥,而胡銘晨是有實際管理經驗和鬥爭經驗的,他看問題的角度,自然就別具一格。
還有一點胡銘晨沒有說,喻毅說他接觸過不少生意人,了解他們。這一點,胡銘晨並不太相信。就喻新武那個水平,能教喻毅什麼啊,就他們的水平,又能帶喻毅接觸多少有水平的商人呢,這一點,胡銘晨是打了大問號的。
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和了解下來,喻毅身上還是擺脫不了那種被溺愛之後的壞毛病。在家裏麵,父母可以處處遷就他,但是進入大學,踏出社會,沒有人會遷就他的。
“你為什麼刁難,為什麼報複,你心裏清楚,不就是因為新生報到的時候,與我家有過不愉快的小矛盾嘛,至於嗎?還說我心理素質不好,我告訴你,我心理素質好得很。如果今天不讓我加入,我一定會反應,一定會上告。”喻毅抬起手來想著王健鵬他們指指劃劃道。
喻毅後麵的話一出口,就連剛才還為他說了一兩句話的譚侖都蹙起了眉頭。
你丫還要反應和上告?你反應個毛線啊,上告個毛線啊?你那不是讓我這裏難堪嗎?
“這位同學,你們有過矛盾?什麼樣的矛盾?當時,他罵你了嗎?打你了嗎?還是沒有協助你們報道和住宿?”譚侖皺著眉問道。
“這些......都沒有,就是讓他調換個宿舍他不幹。”喻毅不可能信口雌黃,隻能據實搖頭道。
別忘了,那天發生事情的時候,胡銘晨和郝洋就在現場呢,如果亂說,就會被打臉。
“那你不是扯的嘛,他能有資格調換寢室嗎?他要是能,就先給自己調換個單人間了,別說他不能,就是我也不能,那些都是學校分配好了的,我們學生會就是協助落實而已。真是無理取鬧,還想反應,還想上告,那歡迎你去,隨便去。我也想看看,這樣不講道理的人,怎麼進學生會。麻煩你下去,我們還有其他同學要麵試,請......”譚侖不愧是一把手,板著臉就很威嚴的道。
喻毅霎時間就覺得臉頰發燙,整個人大丟麵子的羞愧難當。站在講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管是哪一種,今天都是很沒麵子的。
“請你下去,不要再玩開學報到的時候那不合時宜的一套,不要影響我們學生會開展工作行不行,請吧。”見喻毅不動,王健鵬站了起來厲聲的下逐客令。
“哼!有啥了不起!”喻毅冷哼一聲,不甘心不情願的除了C-1階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