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可不知道唐梅梅的心思,反正在他們老一輩想來,人家上門來了就不能虧待人家,否則一旦成了,回家去說他們故意苛刻,這今後的關係就不太好。
在飯桌上,唐大慶和唐母一個勁的對胡銘勇勸食。反而是唐小強一個勁的隻吃臘肉和雞蛋,讓唐母數落了兩次。
就經濟條件上說,唐梅梅家不算好,雖說不上是貧困戶,但是也談不上富裕,平常的生活是挺簡樸的。
“媽,人家要吃什麼人家自己拈,不用你們夾。”唐梅梅對目前的殷勤看不過去,冷冷的道。
“唐梅梅,不得事的,不得事。”胡銘勇憨厚的客套兩句道。
隻不過胡銘勇的客套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不得事,你倒是不得事,你巴不得呢。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爹媽給你拈菜,你連句客氣話都不會說,真當你是什麼了。
“梅梅,小胡是客人。”唐大慶說了一句道。
“喲,在吃飯啊,咦,家裏來客人了?”就在唐梅梅想要回句嘴的時候,大門口走來了一個人。
“大發兄弟啊,快來,快來,一起吃飯,梅梅,趕緊去給你叔舀飯來。”唐大慶看到來人,趕緊客氣道。
“不了,不了,我也剛吃完。”來人擺了擺手,接過唐母遞來的小凳子就坐在一邊,“你們吃,你們吃。”
“小強,去給你叔倒杯酒來。”唐大慶又指揮唐小強道,“大發兄弟,那你就喝杯酒,是我泡的藥酒。”
唐小強放下碗,快速的去倒了一小杯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泡過,顏色成深黃色的藥酒來,唐母也從廚房裏拿了一雙幹淨筷子來放在酒杯旁邊。
“那我就陪你喝一點點。”
唐大慶的麵前也放著一杯差不多的酒,所以來人才會這麼說。
“唐老哥,這位是......”喝了一口酒,吃了幾顆花生米後,來人問起了胡銘勇的來路。
“他是......黃泥村的,姓胡,今天來幫我家挖點地。”唐大慶記不住胡銘勇的名字,就隻有撿知道的說。
“大發叔,他叫胡銘勇。”唐梅梅補充道。
“胡銘勇......胡銘勇......那胡銘晨是你家......”來人默念了胡銘勇的名字兩遍,然後好奇的盯著他問起了胡銘晨來。
“胡銘晨是我兄弟。”胡銘晨趕緊道,“你認識我兄弟?”
“哎呀,原來你是胡銘晨的哥哥啊,我和你兄弟,好多年前就認識了,你來了馬場村,有時間就去我家坐嘛,我家就在學校邊,開小商店的。”聽說胡銘勇是胡銘晨的哥哥,這人一下子客氣了好多。
原來啊,這人就是陳大發,當年胡銘晨開始做畫片生意的時候,陳大發就是重要客戶之一,那時候胡銘晨還到陳大發家推銷過。
今天陳大發上唐梅梅家來,其實是想來問一問他家賒欠的酒錢和肥料錢。見到胡銘勇在,就不好開口了,現在得知胡銘勇是胡銘晨的哥哥,那就更不會開口了。
聽說這個人認識堂弟,而且對自己還那麼客氣,胡銘勇就油然而生出一股驕傲的自豪感。
實際上,胡銘勇一直就想吹噓自家二叔和三叔的實力,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試圖吸引到唐梅梅的親睞,可是,就是沒有那樣的機會。
現在有人幫著自己說,胡銘勇神色就傲嬌起來,就像胡銘晨就是他似的。
“叔叔,你和我兄弟胡銘晨......”
“你兄弟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就賣過東西給我,嘖嘖嘖,那時候他還是別人不太看得上眼的小買賣,沒想到,他家現在......唐老哥,這胡銘勇是不是和你家梅梅......嗬嗬,你家有福氣了,以後日子好過咯。”陳大發中間還在讚歎胡銘晨家的巨變,可話鋒一轉,就看了看唐梅梅,隨即羨慕的衝唐大慶道。
農村人都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唐梅梅年紀也到了,而胡銘勇要不是和唐梅梅有什麼,怎麼會來幫他家挖地。這種事啊,不用說,一眼就明白。
“大發兄弟,你說的這個胡銘晨,他是......”唐大慶一臉懵的看著陳大發。
“哎呀,黃泥村的胡家曉得不?我們這裏最有錢的胡家,那個胡銘晨,就是胡家的兒子,別人不曉得,我可是了解一些,他家的這些錢,就是他兄弟胡銘晨掙的,胡銘勇,你家現在怕不是有上億了吧?”陳大發解釋了一通,就很感興趣的問胡銘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