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不會成為幫凶的,怎麼可能,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場誤會而已,有什麼話,我們先出去再說吧,你看可以嗎?”甘隊長點頭哈腰道。
“恐怕不可以,我們今天是渾渾噩噩進來的,出去也不能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走,是非曲直不搞明白,我們還不能走。”甘隊長以為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胡銘晨他們應該給個麵子走了,誰知道,胡銘晨竟然嚴詞拒絕。
“胡先生,這一時半會兒是弄不清楚的啊......我們就算是要做什麼處理,那也需要時間啊。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我都給你道歉,也給你承諾保證了嘛。”甘隊長有些抓狂道。
胡銘晨就是這樣的,不弄他的時候,他很好說話,可是一旦弄到了他,他就會很強。
這個甘隊長先不管他是不是好鳥,今天這個事,就必須給他一個教訓,否則,這樣的人不長記性。
這也就是遇到胡銘晨,如果今天換作是其他人,那麼還不曉得會被冤成什麼樣。
當然了,換成其他人,也用不著甘隊長出手,就是屠老三喊來的那些人,就已經擺平了。
胡銘晨理都不理他,繼續回到凳子上默默的坐下來。
甘隊長一股氣衝上胸口,幹脆甩手走了。求你成這個樣了,你不走拉倒,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
甘隊長離開胡銘晨和方國平的房間,並沒有將房門順勢關上,門就這麼開著,他們愛走不走,想走的話,隨時通行,沒人回為難他們。
甘隊長剛回到院子,一輛三菱越野車就從外麵不減速的衝了進來,一腳刹車將車停在甘隊長的麵前。
“人呢?走了嗎?”越野車上下來一個穿黑夾克的中年男子,他看也不看甘隊長,問的話是衝從另一個屋裏出來的楊所長問的。
......
“小晨,我們真不出去嗎?就在這裏呆著可不好玩,宋縣長那邊還等著你呢。”方國平看了看敞開的房門,問胡銘晨道。
“這裏當然不好玩,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我隻不過想討個公道罷了。”胡銘晨恬靜的道。
“對了,你是不是給宋縣長打電話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根本不會遭罪受苦?”方國平疑惑的問道。
在方國平想來,胡銘晨這是來攀雲縣看望宋喬山,而宋喬山又是攀雲縣的縣長。出了這檔子事,不找宋喬山還能找誰啊。
也隻有宋喬山出馬,那個甘隊長才會那麼放下尊嚴前來求他們。
“我根本就沒給我師傅打電話啊。”
“你沒打電話?那......那姓甘的,怎麼會腆著臉要請我們出去?難道他發神經?我看也不像啊。”方國平詫異道。
“嗬嗬,誰知道呢,也許就真的是發神經了吧?”胡銘晨輕輕一笑道。
“那你到底找了誰......”方國平的話還沒說完,外麵就進來三個人,方國平看著門口,將沒完全說出口的話又給收了回去。
“請問......你一定是胡同學吧?”領頭的中年人一進門,看了胡銘晨一眼,立馬就露出笑容親切的問道。
“你是?”胡銘晨不解道。
“我是攀雲縣局的劉為民,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工作不夠嚴謹,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我這是代表我們的全體同誌來給你道歉的。”劉為民道。
“劉局長,你這話......這似乎不是工作不夠嚴謹的問題,我個人覺得,你們的隊伍裏,有人不說助紂為虐,起碼也算是瀆職。”胡銘晨並沒有因為劉為民兩句話就感恩戴德的算了。
“我知道,不過具體屬於哪種情況,我這邊會調查了解,如果有不公平和區別對待的地方,我們一定懲處,隻有瀆職,更不會放過。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出去說,這裏也不太是說話的地方。”劉為民攤了攤手,他的話聽起來還算誠懇。
劉為民的這些話,聽在甘隊長的耳朵裏,他感覺哇涼哇涼的。劉局話都這麼說了,看來自己的前途也就這麼完了。
可不完又怎麼樣,誰叫自己為了拍馬屁,反而踢到鋼板上了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相信你,我想你一定不會食言的。方哥,走,我們走吧。”胡銘晨沉吟一下,點頭道。
人家劉為民都出麵了,自己這邊也沒吃虧,胡銘晨就給他個麵子,不再抵抗了。
劉為民不僅親自將胡銘晨他們接出來,而且還將他們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