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不僅私底下存在,甚至還有人當著江家的麵提過。
為了這個事,江玉彩回娘家的時候,江大山和張菊沒少給她提,可是江玉彩做不了主,別說她,就是胡建軍也不行。沒有胡銘晨的點頭,一個人也安排不進去。
可是胡銘晨從來就沒有想過將自己的那些舅舅舅媽,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往公司裏麵塞,如果他想幹這個事,早就幹了,何必等到今天。
胡銘晨很了解自己的這些親人,要是真把他們弄進公司裏麵,那也許就趕不走了。甚至於還不能得罪,否則自己不但會被他們記恨,還得被母親江玉彩埋怨。
看江二虎,沒什麼文化,沒什麼本領,待遇還要求不低,開口就是萬兒八千,他也不想想,一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進入公司,都還未必有這個薪資待遇呢。
胡銘晨敢肯定,不管他們誰,要是被帶進公司裏麵,薪水如果少於一萬,他們都不會滿意。在他們心裏,他們加入公司不是真的要做事,不是真的要帶來效益,而是因為胡銘晨的關係,而單憑這個關係,他們就應該拿高薪享清福。
正因此,胡銘晨寧可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不願意把他們引入公司。反正在這個事情上,胡銘晨是覺得用外人比用自家人還來得放心。
“外公,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一個企業一個公司,也有它的規程和管理製度。公司裏麵的每一個崗位,都有相應的職責,隻有幹的下來,才能勝任上崗。我也不是不讓我二虎哥去,關鍵是他能做什麼?我總不能讓他去打掃衛生嘛,那工資不高,還沒什麼麵子,你說對吧?”對於外公,胡銘晨隻有耐著性子和他說軟話。
“打掃衛生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嘛,怎麼說你家也是老板,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表哥去打掃衛生,那說出去好聽啊?你家自己都沒臉麵哦。”外婆張菊拍了拍自己的褲子道,“二虎這娃娃還是很有本事的,我覺得讓他去幹個領班,當個主管什麼的,應該沒問題。他爹搞工地,都是他在幫著打理,很可以的喲。”
外公外婆這一唱一和,怎麼讓胡銘晨覺得這個事並不是江二虎零時起意提起來的,而是事先就有預謀的呢?
他們或許覺得自己說話不太管用,胡銘晨未必會買賬,幹脆就讓兩個老人來幫襯。胡銘晨還算是有孝心的人,他應該不會生硬的駁二老的麵子。
“外婆......這不是一回事。幹工地不需要什麼文化,看看就可以,可是......我這邊,不管是公司還是工廠,那都是專業化的操作......”胡銘晨糾結道。
“哎呀,媽,爸,小晨看不上二虎,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二虎的確沒怎麼好好讀書,文化水平差,沒本事,他呀,今後就隻有繼續種地的命了。”見胡銘晨不願意,大舅母謝萍就站出來道。
謝萍可不是要為胡銘晨解圍,否則就不會這麼陰陽怪調。很明顯,她這是氣了,是對胡銘晨不爽。
“大嫂,小晨也沒說什麼嘛,人家他們公司的確是挺正規化的,我和玉超出門打工,都是自己去別的城市,沒敢去他們家的公司。”胡銘晨的三舅母羅飛蛾插了句話道。
“小晨,你大舅母不會說話,你別在意,她可不是要針對你。”江玉富跟著哂笑著道。
他們都看得出來,謝萍的那個話一出,胡銘晨的臉色就頓時不太好看。
如果是以前,他們並不是很看得起胡銘晨家,那麼就算長輩說錯了句什麼話,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現在,沒有人願意真正的得罪胡銘晨,現在要是真的把胡銘晨給得罪了,那今後的路就真有可能被堵死了。
說真的,江家那邊的人,還指望可以借助胡銘晨家的實力變發達呢。
“大舅,沒事的,大舅母是長輩,她不管說什麼,對錯都是對。”胡銘晨幽然道。
“哎呀,不去就不去,何必嫌這嫌那的,我不去也不會餓死,哪點找不到晚飯吃。”江二虎擺出一副臭臉道。
江二虎覺得被胡銘晨這樣拒絕,很沒麵子,胡銘晨明擺著就是看不起他,所以一氣之下話就更難聽。
“江二虎,你個狗曰的講什麼屁話呢,給老子滾出去,看到你老子就覺得煩人。”江玉富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呼呼的指著江二虎就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