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動腦子,你沒看到隔壁烏西日報和烏西電視台也報道了嗎?羅皓才是乾亮的,地方省級媒體電視台和報紙同時報道的就隻有烏西省,所以,羅皓才出手的可能性最大。也隻有這種政商關係都不錯的老手,才能一出手就抓住我們的軟肋,況且他的大本營在烏西省,在乾亮市,根本不懼怕我們的打擊報複。”金付寬分析道。
“金市長,那您這邊......”
“我這邊怎麼了?我這邊啥也沒有,名義上雖然是我主導觀音山區,可是,決策不是我,觀音山區成立之後,我基本上也插不上什麼手了。真正有壓力的是文華同誌和導學同誌,他們才是我們的一二把手,我告訴你,共富利公司的土地被強行征收隻是個引子,其實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裏。”金付寬抽著一支煙,看著窗外壓下來的雲層道,“黑雲壓頂,風雨欲來啊。”
“金市長,那......真正的問題在哪裏?”劉秘書好奇的問道。
“嗬嗬,你慢慢感悟吧,自己想通才是自己的,好了,你出去吧,要是與這事有關的人要見我,你就想法子推掉吧。”金付寬輕笑一聲,賣著關子道。
“那......如果是那個蔣永通來呢?”劉秘書站起來問道。
金付寬指了指劉秘書:“重點就是他,越是他越不能見,他愛找誰找誰,反正別再找我就行。”
“好,那我明白了。”
.......
“你告訴我,這是誰搞出來的,特碼誰搞出來的?”在家中蔣永通的別墅書房裏,脫掉外套,隻穿羊毛衫蔣永通將那些報紙和雜誌丟給馮旭質問道。
“蔣先生,毫無疑問,一定是那邊搞的。”馮旭不用看那些報紙雜誌,平靜的回答道。
那些媒體上的內容,包括網絡上的內容,馮旭早就看過了。
“他們以為就憑這麼點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翻盤予取予求,真的是太天真了。”蔣永通咬牙切齒道。
“蔣先生,你的意思是,對方使出的這些手段,對事情不會有什麼影響?”馮旭不解好奇的問道。
“也不盡然,如果沒有我,那麼他們基本上就成了,可是,在朗州,敢和我蔣永通對著幹,我能隨了他們的意?做他的春秋大夢。”
“蔣先生,難道要進行到底?就怕蔣書記那邊......”馮旭驚訝道。
馮旭低估了蔣永通的決心,他還以為事情吵得這麼大,他會暫時鬆手,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他爸爸蔣兆麟考慮考慮。畢竟鎮南是在他的治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蔣兆麟麵子上也是不好看的啊。
哪曉得,蔣永通不但沒有覺得應該收手,還要繼續進行下去,他這是犯了什麼毛病啊,以前做事一向穩重,一向顧及蔣永通的聲譽的啊。
“放心吧,你不懂,這是對一些人來說很多,但是對我爸來說,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你以為一個地方大員就那麼容易受影響?而且我告訴你,鎮南市針對觀音山區的征收政策整體上也不會有什麼變化。”蔣永通道。
“這又是為何?難道都被推道風口浪尖上了,還不作調整?”馮旭很是不明白。
“很簡單,如果做調整,那就證明鎮南市錯了,如果做調整,那麼政策就變成是罪魁禍首,追責任的話,就會往上追,因為這樣的政策觀音山區是沒有資格製定的。所以啊,硬抗,隻有硬抗,政策沒問題,就是下麵人在落實的時候,出了點偏差而已。別把媒體看得那麼偉大,國人就是三分鍾熱度,過個十天八天,這事就煙消雲散,就被別的新聞事件給取代了。況且,這樣的要挾,鎮南市估計是會反彈才對。”蔣永通給馮旭解釋道。
蔣永通可不是草包,又是生活在這種官宦之家,每天耳濡目染,讓他對社會生態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和了解。
隻不過,蔣永通自認為的了解和自信,那是對一般人。這件事情雖然是羅皓才在具體幹,但是別忘了,羅皓才的身後還有一個胡銘晨。
在不知道羅皓才要幹什麼之前,胡銘晨不去思考不去管,由著羅皓才去弄,胡建強就跟著他學習一下那些手段而已。
但是等羅皓才已經把事情吵得這麼熱,連幾家央媒都報道了這個事情,胡銘晨就算想不管都不行了。
胡銘晨給別人說,這件事情他沒參與,他完全不知情,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共富利公司是兩家合資成立的,裏麵有他們的共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