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都丟?那我們可是得罪的人就多了,這些都是能夠管我們的部門啊,把它們都得罪了,今後我們超市還怎麼開?那些人會打擊報複的。要不,我們有選擇性的,挑那麼幾個人來警戒一下得了,常言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啊。”王展對於胡銘晨的這個大膽提議,顯然很是擔憂。
“挑選?王叔,怎麼挑選啊,反而有可能選了東家,被西家報複,所以啊,幹脆要麼不弄,要弄就一起。我們不是在與官鬥,我們隻是與部分蛀蟲鬥,更何況,我們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采取的合法手段。在此之前,我們一直本本分分,照章經營,合法納稅,可人家還不是該報複就報複了,沒有區別的。相反,我們一直隱忍,他們更會覺得好欺負。”胡銘晨的看法與王展的看法有很大的不同。
既然吃了虧,那就要打回去,上麵的動不了,那先動一下下麵的,讓對方也曉得,自己這邊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真的想好了,要這麼決定了?”
“想好了,王叔,沒事的,你就放心吧,大不了啊,咱們到外麵發展就是了嘛,現在市場經濟,全國哪裏都可以去。甚至全世界哪裏都可以去,每個地方都在歡迎投資的。”胡銘晨豪邁的說道。
興盛超市在興盛公司的資產比重中占比並不高,對於公司的利潤貢獻,一樣也不算高。所以,就算折損了這家公司,胡銘晨也承受得起。可他就是不願意任人拿捏。
況且,這次胡銘晨並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他的這個動作,他還告訴給了一個人---張偉東。
弄興盛超市和旅遊公司的那些部門那些人,基本上都與付長遠有很大的關係,就算有些人是付坤打的招呼,可人家看的也還是付長遠的麵子。
對於已經到二線的人要殺回來,張偉東樂意嗎?自然是不樂意的,一個蘿卜一個坑,一朝天子一朝臣。付長遠殺回來了,就沒多少張偉東的戲了。
所以,如果胡銘晨這邊發難,那麼張偉東絕對不介意順水推舟,將付長遠的勢力削弱,同時也讓其他人看看,該警惕的要警惕。
說實話,要是沒有張偉東,那麼胡銘晨他們就算往外丟東西,其造成的影響和殺傷力也會十分有限,有些人或許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就能了事。
可是有張偉東就不一樣了,如果能夠拿下一批,開除幾個,關他個幾個,那震懾效果就會大不同,以後那些有點小權的人,再想向興盛公司伸手,就得掂量一下後果。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很多前段時間跑來興盛公司這邊搗亂找茬的人接二連三被調查,因為他們都被舉報了,並且證據還很清晰明了,想賴都賴不掉。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些人中,除了一批被警告處分的之外,四個科級被移交司法,兩個副處和一個處級調研員被雙開。
這一下子,搞得那些人膽戰心驚,人心惶惶,有些本身在這些部門上班,可是也會到興盛超市去購物的人都暫時性的避開這家超市,就好像自己去了,也會被人抓住什麼把柄一樣。
“爸爸,你怎麼......你就看著他們被整嗎?你也不出麵說說話,打個招呼求求情。”付坤從外麵回到家,看到付長遠還有心情修建他的一座盆景,心裏就覺得憋屈。
“我打招呼?打什麼招呼?求情?找誰求情?”付長遠倒是老神在在,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閑著。
“當然是......”付坤想回答,可又為之語塞,不知道該具體說誰。
“怎麼,說啊......哼,你還好意思說,他們是誰害的?是你還是我?一再告誡你,做生意就好好做,別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你就是不聽。你看你現在惹了多大的麻煩,你害了多少人的前途。”付長遠臉一沉,將剪子輕輕放在窗台上,轉過身來冷哼一聲道。
“那我也不是為了你嘛。”
“為了我?你以為搭上蔣永通的線就是為了我?你以為蔣永通就真的可以給我想要的?你啊你,腦子裏裏麵裝的都是水嗎?蔣兆麟可是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過,你就覺得蔣永通能代表蔣兆麟?天真,再說,你們玩的那些都是小兒科,整一家超市而已,算得了什麼,蔣兆麟會看得見?還是蔣永通會告訴他?算了,和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現在是被不少人當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