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思在京城接到胡建強的電話,他不管忙不忙都回第一時間趕回來。
胡銘晨待他不薄,公司對他也是各種優待,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根本就沒有道理不趕來,否則他會覺得對不起那份信賴和薪水。
胡建強的電話是中午打給胡銘晨的,胡銘晨掛了電話之後,就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下午的課程,胡銘晨幹脆不去了。
這些人還真的是夠陰險的,居然挖了這麼一個坑給胡銘晨他們跳。以往,胡銘晨對那個閔玟還挺有好感的,沒曾想,她會是這樣歹毒的一個人。
誠然,銀行那邊的變故應該也是這位神通廣大蔣先生的傑作,是他不管壓力還是利誘下的結果。
想想也是,就朗州的連首善之區鎮南市都在他的作用下甘當爪牙工具,又何況一個小小的銀行市級分行呢。
幸好胡銘晨這一次有所準備,否則,他們這次就真的輸大了。
傍晚時分,胡建強下了火車,直接打車到公司找胡銘晨。
甫一見麵,胡建強就苦大仇深,滿臉羞愧的樣子,要不是胡銘晨趕緊攔住,他都得在胡銘晨的麵前哭出來。
“三叔,三叔,幹什麼啊,大男子漢的,搞得像是什麼事一樣,至於嗎?沒事,天塌不下來,不就是被別人擺了一道嘛,有什麼的啊,我都沒急,是吧。”
“關鍵是,事情是我處理的啊,幾十億呢,說沒就這麼沒了,我真的是恨我自己,給你打了電話之後,我找了省城的幾家銀行,想問問看,會不會有哪家願意貸點款給我們,讓我們渡過難關......”
“毫無疑問,你碰壁了,沒有誰願意,對吧?”
“也不是沒有誰願意,關鍵是時間太短,根本沒有那個操作的空間,總不能我打一個電話,別人就馬上同意,當然了,有幾家的確是把我拒絕了。”胡建強道。
“嗬嗬,三叔,透過銀行,你是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貸出款來的。”胡銘晨苦笑道,“閔玟這邊都能充當鷹犬,你覺得,人家會給你那個機會嗎?我甚至懷疑,你要是出現在哪家銀行,人家就能夠曉得。”
“小晨,你說的人家到底是誰啊?是誰這麼惡毒的要整我們?”
有關蔣先生的事情,胡銘晨並沒有告訴胡建強,所以到如今,胡建強還是蒙在鼓裏的。
“要整我們的是人稱蔣先生的蔣永通。”胡銘晨說著,將一份他整理出來的資料丟到胡建強的麵前。
“蔣永通?誰啊?我們不認識這樣的一號人物啊。”胡建強疑惑的看了看胡銘晨,然後拿起那份資料來打開。
“你先看看再說吧。”
胡建強花了幾分鍾的時間,才將胡銘晨給的那份資料看完。雖然胡銘晨整理的這份資料也很不健全,簡簡單單的兩頁紙,可盡管少,也夠胡建強好好揣摩的了。
“曰他娘的,蔣永通是蔣兆麟的兒子?”胡建強放下資料,不可思議的看向胡銘晨。
蔣兆麟是目前朗州的大拿,十年前他就從京城下放到朗州,從二把手到一把手,他已經主政朗州十年了。就因為如此,胡建強才會感到詫異,這背景實力,實在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你以為呢,如果不是蔣兆麟的兒子,會那麼多人賣他麵子?甚至於,我們在觀音山片區受阻,就是他的功勞。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金付寬嗎?他最後告誡我們,磚廠能出手就出手,當時我們還不明白,現在,我們明白了。金付寬其實早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隻不過他出於一些他自己的原因,不能告訴我們。”胡銘晨坐在辦公桌後麵,遙看著胡建強道。
“那你這些資料又是怎麼搞來的呢?我實在是想不通,我們與這個蔣永通無冤無仇,什麼過節都沒有,他為何要這麼整我們呢?這樣搞,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啊?”胡建強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是想不通,但是你今天給我打了電話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他的目的是什麼?”胡建強追問道。
“這還用的著說,當然是我們掌握的企鵝科技的股份啊。如果我們還不上錢,那麼抵押給銀行的股權就自動屬於銀行,交由他們自行處置,這一點,就是馬家豪也沒有辦法。而他能夠讓銀行這樣陰我們,自然也有辦法將那些股權給轉移過去。”胡銘晨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