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大年初二去街上玩,遇到毛峰和他相處了幾個小時,後來他又去電影院轉了一圈,請毛峰看了場電影。
胡銘晨帶人去看電影,胡銘義自然不可能收錢,就算胡銘晨要買票,他也會賣給胡銘晨。
電影院的生意沒有兩年前那麼火爆,不過,過年期間,也基本上能保證每一場滿座。反正守著這個電影院,維持胡銘義家的小康日子,那是沒什麼問題的。
道大年初三這天,胡銘晨打算去街上買點東西,然後去給外公江大山和外婆張菊拜個年。然而胡銘晨還沒有出門,胡銘榮就擰著兩大包禮物上門來了,說是給胡建軍拜年,但是,從他的語氣和神態看得出來,他就是衝著胡銘晨來的。
“銘榮,你來就來了,你看,還搞得那麼客氣,來玩玩就很好了。”江玉彩一邊接過胡銘榮的禮物一邊說道。
“二嬸,這是應該的,我好幾個月才回一次家,所以來給二嬸和我二爺拜個年。”胡銘榮道。
幾個月不見,胡銘晨的身上還是看得出來,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首先是外形上,不像個鄉下青年了,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衣服算不上昂貴,但是,一身行頭像模像樣,起碼和外麵那些給公司跑業務的員工差不多。
再有就是精神麵貌,之前的胡銘榮雖然上過高中,在村裏麵也算有為青年之一,但是,他的神情上還是並沒有顯得昂揚和自信,但是現在,舉手投足間,給人感覺他更富有朝氣。
“銘榮哥,來,這邊坐,銘榮哥,你應該有兩三年沒有到過我家這邊來了吧。”胡銘晨招呼道。
“是啊,那次來,好像還是你家修房子的時候。現在來,變化還是有些大。”胡銘晨端端正正的坐在胡銘晨的旁邊道。
“銘榮,你去那邊上班如何?適應嗎?”胡建軍遞了一支煙給胡銘榮道。
胡銘晨以不會抽煙給擺手拒絕了,“二爺,剛開始去的那個把月的確不太適應,不過現在好多了。”
“你在那邊是做什麼?”胡建軍繼續問道。
胡銘榮疑惑的看了看胡銘晨,意思是,你沒有告訴二爺他們我是你介紹去的嗎?
“爸爸,銘榮哥去那邊是學著做管理,說起來也有些雜,啥子都要懂點。”胡銘晨代為回答道。
“是,是,就是這樣,銷售啊,行政啊,乃至於生產車間這些,都每一樣學一些。”胡銘榮附和著道。
“哦,那還真的是出息了呢,懂的這麼多。”江玉彩端了一條凳子坐到旁邊來道。
“二嬸,我都還在學習的階段,哪裏談得上懂啊,就是些皮毛而已,真的要說懂,還要起碼再學幾年呢。”胡銘榮謙虛道。
胡銘晨看得出來,胡銘晨是在謙虛,否則,如果他真的隻是曉得一點點皮毛的話,他的身上不會有這樣的朝氣和自信。
江玉彩和胡建軍隻是陪著胡銘榮坐了一會兒,他們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徐進南來找胡建軍去打撲克,他招呼一聲就走了,江玉彩本來要做飯給胡銘榮吃,但是他說他是吃了才來的,江玉彩也就不再管,和李秀菊在房角聊天,聊著聊著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就隻剩下胡銘晨陪著胡銘榮。
現在胡建軍和江玉彩也不像之前那樣一丁點眼力勁都沒有,他們也多少看得出來,胡銘榮就是來找胡銘晨的,因為以前胡銘榮從來沒有來拜年過。所以他們也覺得留胡銘晨陪著他聊天沒什麼不妥。
更何況,胡銘榮雖然是上門來的親戚,可是他怎麼說也是晚輩,那讓晚輩和晚輩打交道,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銘榮哥,在外麵幾個月,我覺得你的變化還是蠻大的嘛。”
“小晨,還真的是謝謝你,你給我介紹的這個工作,讓我發現,外麵的世界真的很大,這幾個月在外麵見識到的,是我以前在咱們這山溝溝裏麵完全想象不到的,鵬城那個城市,到處充滿了機會,在那裏,可以接觸到全國最前沿的信息,我感覺我每天都能提高,每天都在學習,可還是覺得很不夠,遠遠不夠。”胡銘榮言語中滿帶驕傲和向往道。
“那也是你有文化基礎,如果換成別人,估計就隻看到高樓大廈。現在那座城市釋放的是全國最前沿的信息,今後,其代表的將會是全世界最前沿的資訊和技術。你能有這樣的變化,我感到很高興,這個機會看起來,你是沒有浪費。”胡銘晨道。
“既然出去了,既然你給了這個機會,我當然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