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布置辦公室,人員移動,這就得起碼好幾天的時間。即便這是教育局的辦公樓,等市府進駐之後,也會掛上市府的牌子,教育局的牌子則摘下來帶走。
教育局和文化局,相對來說屬於比較清水的衙門,話語權不大,要征用,首選就是他們。當然,也還有更清水的衙門,例如檔案局什麼的,可是那種單位的辦公條件更加寒酸,入不了領導們的法眼。
教育局的辦公樓新建沒多久,辦公室也多,會議室和食堂也都有,樓下還有停車場,市府辦進去,擠是擠了點,但是臨時用個一年半載,問題不大。
胡建強他們在省城跑了一個多星期,人見了不少,飯更是每天換著酒店吃,可是事情的進展不大。雖然不少人酒後拍著胸脯打包票,但是沒有一句是從關鍵領導的嘴裏蹦出來,根本當不得真。
吳懷思在這其中是很賣力很出力的,他把所有可以利用的同學朋友關係都找了,甚至還找了他在朗州大學讀書時的老師,請老師幫忙介紹關係。
“胡總,我們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在這麼耗下去,很難有結果。那些人,一個個油嘴滑舌,吃吃喝喝的時候,一個個豪言壯語,可是第二天再去找,卻又推推托托,各種理由一大堆。”吃了一頓午餐後回到辦公室,吳懷思洗了一把臉,讓腦子清醒了一點,坐在胡建強的對麵道。
中午這頓飯,四個人喝了兩瓶半茅台,胡建強和吳懷思沒有醉,但還是有些酒勁上頭。
“那怎麼辦?要是像他們有些人說的,一切按照程序來的話,得猴年馬月了。”胡建強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道。
以前這種大事,那都是胡銘晨自己親自出馬解決,比如銀行貸款什麼的,可是現在胡銘晨忙著考試,要他胡建強自己衝在前麵,他就能切身感受這種解決問題的困難了。
平時看胡銘晨幹起來,輕輕鬆鬆就解決了,等自己親自出馬,才千難萬難。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吃飯請了,喝酒請了,就連禮物也送出去了不少,幾萬塊已經花完,而且該托的人該找的人也找了......要不,我們就找馬世文看看,之前我就給胡先生提到過,他是同意的啊。”吳懷思訴苦訴著訴著又再次提到了馬世文。
為何說再次,那是因為之前吳懷思就建議過招馬世文看看,但是胡建強給拒絕了,他就是想憑自己的本事將這件事辦下來,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胡建強要自己辦,吳懷思也就隻有跟隨,能夠不委托人,那是最好,沒有誰一開始就願意依賴別人。
現在嚐試過了,還是一無所獲,吳懷思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話茬。
這回胡建強沒有馬上開口拒絕。
“我就怕他也搞不定,馬世文是有些本事,可做的也就是些小生意......”
“胡總,不管搞不搞得定,咱們可以試試,時間留給我們的不多了,死馬當活馬醫嘛,萬一要是成了呢。如果我們不盡快做變更,做出開發的架勢,到時候市府找我們征地,就麻煩了。我們隨隨便便也許就損失幾千萬呢,這個地方實在太好了,市中心的中心。”吳懷思遊說鼓勵道。
“那好吧,你約一下馬世文,我們與他見個麵聊一下,他要是真行,就請他做。”聽吳懷思這樣一說,胡建強歎了一口氣同意了。
胡建強有點誤解了能力的範圍,所謂的能力,就是隻要將事情給辦下來,那就是能力。至於事情是怎麼辦的,其實是其次。能力也包含對各種人際關係和資源的利用,如果有現成的人脈和資源不用,那不是能力,是傻子和白癡。
胡銘晨每次辦事,也都是盡可能的利用各種可供使用的因素,而不是非得自己獨立完成。
吳懷思約馬世文見麵,馬世文不假思索就給予答應。
自從遇到了胡銘晨他們,馬世文的事業也走上了快車道,以前他賺的都是辛苦錢,可是遇到胡銘晨他們後,接連做成了兩筆生意,比他過去兩三年賺的都多。
能有繼續與興盛公司這邊合作的機會,馬世文是十分樂意的,胡銘晨他們很講誠意,給錢爽快大方,不拖泥帶水。
這回是吳懷思主動打電話約,可是見麵的時候是馬世文請客吃飯。
我們的飯桌文化就是這樣的,似乎有什麼事,都要拿在飯桌上來談,好像不這樣就不好繼續下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