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胡銘晨說的有點空泛,畢竟還沒有發生,而且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再加上胡銘晨對這個問題也隻是想到,並沒有深入的去做研究。
不過,胡銘晨所說的這個趨勢是存在的,那時候,別說沿海淘汰落後產業,就是內地也在淘汰落後產能,就為了環保。如果都沒幹淨水喝了,沒有新鮮空氣呼吸了,沒有無汙染的食物了,各種職業病環境破壞產生的新型疾病流行蔓延了,再多錢又有何用?
胡銘晨提出的這個方向,讓張偉東更加的陷入了沉思。
“胡銘晨,你說的我不太聽得懂,可是,如果你說的都對了,那我們這邊豈不是永遠富不起來?”張萌道。
“其實我們的經濟每年也都在快速增長的,每年都在百分之八,百分之九,也是在發展的。”張萌的媽媽道。
“阿姨,這是我們底子薄,基數低,說難聽一點,煤礦多產幾百萬噸煤,或者多修兩條路,這數字就拉起來了。這不表示經濟數字好看,老百姓的荷包就鼓,這關鍵要看經濟數字是什麼拉高的。如果是產業性投資,是消費拉動,那麼老百姓的收入的確會實際快速增加,否則,老百姓的獲得就會低。就比如十億元修一條路和十億元建一個廠,其效果會相差很遠,十億建個廠,每年會給政府提供大量的稅收,會每年固定養活幾千名工人,會上麵采購下麵銷售,拉動更大數字的循環需求,而這些人有固定收入就會有固定消費,從而帶動餐飲,服帽鞋襪等銷售。當然,我不是說修路不重要,當前對我們很重要,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當前的當務之急,要想富先修路嘛。”胡銘晨給張萌的媽媽解釋道。
實際上,胡銘晨的這個話,就是說給張偉東聽的。
“那照理說,應該怎麼辦?我怎麼感覺路都被你給堵死了呢?”張偉東抬起頭來直視著胡銘晨問道。
“嗬嗬,張叔叔,怎麼就被我給堵死了呢,我何德何能啊。你問我的這個問題,按理說不是應該我們老百姓問你們的嗎?”胡銘晨輕鬆一下氣氛,笑了笑道。
“是,可我現在就是想問你,看看你這個善於思考的小夥子有何高見。”張偉東還就是坦率的麵對,非要胡銘晨說出個一二三不可。
現在張偉東一點沒有把胡銘晨看做是初中生,一個真實的初中生,哪能說出這些東西來。張偉東,是放低姿態,與胡銘晨做平等的對話,甚至還有點點討教的意思。
“高見是沒有的,不過想法有一些,而且是您提到過的,產業,我們必須得培育適合我們當地的產業。而且是一麵打破交通瓶頸,一麵加速這方麵的工作,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脫穎而出,而不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其他城市的後麵。”胡銘晨道。
“那比如說什麼產業?照你剛才的說法,那些產業在我們這裏都存活不下來啊。”張偉東不打算輕鬆放過胡銘晨,更深入的追問道。
“大規模的製造業,當前在我們這邊的確是難以存活,這是現實問題,放眼周邊看看就知道了。可是我們能夠因地製宜啊,因為交通閉塞,工業落後,因此我們這邊還能山清水秀,藍天白雲,空氣清晰。而這個,就是發展旅遊業和農業的絕佳環境。”胡銘晨解答道。
“無工不富,無商不興,靠旅遊業和農業就能發展起來?再說我們這邊根本沒有什麼知名景點,沒有泰山華山那樣的名嶽,也沒有長城故宮孔廟那樣的古典遺跡,更沒有西湖三峽漓江那樣的湖光山色,旅遊業從何而來?再者,農業,嗬嗬,你不知道我們山區最不適合發展的就是農業嗎?你真是沒種過地啊。”張偉東一下子找到了自信,覺得胡銘晨也不是真的啥都懂,竟然拿他調侃起來。
“張叔叔,你說的對,可是也不對。我們的確沒有那些曆史名勝,也沒有文人墨客去過的山水之境,可這一切都拜交通所致,以前的不毛之地,誰來啊?沒有,我們可以打造啊。我們缺山峰嗎?缺峽穀嗎?缺河流嗎?卻湖泊嗎?缺山林嗎?缺民族風情嗎?不缺,既然不缺,怎麼就不能打造出旅遊景點來,甚至我們可能還有溫泉沒有挖掘出來。仁傳鎮那邊有個山頂湖,您知道吧?現在那裏就在打造一個山頂湖景區,企業出錢,村裏出地,共同發展,這個地方打造好了,我們涼城人就有了一個好去處,至於農業,我說的可不是種包穀的那種,是新型的山地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