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像他們這樣的,會判多久?三年五年?”胡銘晨送王婷出門問道。
“你問我可沒用,我們隻負責偵查,收集好材料證據後,起訴是檢察院的事,怎麼判是法院。”王婷道。
“那倒也是。”
“行了,那我走了,你們這裏啊,還是弄兩個保安吧,超市和女人街人流量都打,偷盜扒竊的高發地方,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報案,可是沒有抓住嫌疑人,我們調查起也麻煩。”王婷揮了揮手提醒道。
“那我們不是有監控嗎?提供監控視頻你們就可以找到壞人啊。”胡銘晨天真的道。
“你想什麼呢,一,你們的監控視頻清晰度有限,二,我們派出所人手和經費有限,三,如果價值不高,受害人都不怎麼願意配合,四,這種小案子到處都是,上頭也不怎麼重視。這種事情啊,關鍵在於前期防範。”
“婷姐,我怎麼聽你這話是在變相的批評王叔叔呢,你說的上頭,就該就是他吧。”胡銘晨眨了眨眼睛道。
王漢是王婷的老子,也是他們的最大頭頭。胡銘晨的這個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你還別說,我在家裏麵也是這麼給他說的,你以為我不敢承認啊?哼!”
“嘿嘿,哪能呢,我是那種人嗎?”胡銘晨陪笑道,“我想王叔叔也想將治安工作做好,可是你不是說了嘛,人手不夠,經費不足,估計這個問題王叔叔也頭疼。因此啊,有限的資源自然就隻能用到大案子上頭,說來說去,源頭還是經濟。經濟不好,政府就沒錢,沒錢就不能做到完全保障。”
“你小子看得挺透徹的嘛,我每次說他每次就是這樣給我答複,連刑警隊和禁毒大隊的經費都不能百分百保障,更別說下麵的各地派出所了。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記得加強一下防範吧。”說完王婷擺擺手就要走。
“咦,婷姐,稍等一下。”王婷走出去幾步,又被胡銘晨追上來叫住。
“還有什麼事啊?”
“嗯......這個......是有點小事想問問你......”胡銘晨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呀,婆婆媽媽的,有話就說,沒事我就走,所裏麵還有事呢。一個男的,這樣說話像什麼樣子。”王婷嬌嗔道。
“我這不是有點不好意思,有點難以啟齒,怕你批評我嘛。”
“既然不好意思,既然難以啟齒,怕我批評,那就別說了。等你什麼時候順口了,再說,我這人,該批評的是一定要批評的。”王婷真不愧是警察,這股幹脆勁,將胡銘晨一下子就擠兌得沒脾氣。
“別介啊,我說,是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先說好,不犯法的可以,犯法的免談。”
“瞧你說的,我能幹犯法的事情嗎?就是因為怕犯法,這才找你問問嘛。是這樣的,我爸爸學開車,他也會開車了,但是呢,你曉得,他們這個年紀的鄉下人,文化水平不太高,這正正規規的去考吧,駕照恐怕拿不到。”胡銘晨也不繞了,幹脆說道。
“怎麼,找我走關係?我不是說了犯法的事情不要說了嘛。”王婷乜了胡銘晨一眼。
“這......這還不至於犯法吧。咱又不是說不考,又不是說不認真學交規,交規我一定會教他滾瓜爛熟的,他關鍵是識字不多嘛。你想啊,我爸爸要是無證駕駛,那才是違章,我就是不希望他違章,才找你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合法的拿到駕照。這也是為我們的交通安全做貢獻嘛,不是?再說了,你能不知道現在外麵那些駕照是怎麼拿的?幫個忙吧。”胡銘晨的嘴巴說起來,再不合理的事情都能被他給說合理了。
隻是回頭想想,他所說的完全是實際情況。那個駕照開車總比無證駕駛好得多,市麵上,拿駕照的門路是五花八門。這關鍵不在於怎麼拿,關鍵在於後期的遵章守法。況且現在就是有漏洞,而且是人人都知道都在利用的漏洞。
“你小子......我不給你打包票,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但是有一點,你爸爸的筆試可以不過,但是口試必須得過。”王婷指了指胡銘晨,停頓一下道。
“口試?什麼口試?”胡銘晨沒聽說考駕照還有口試的環節的啊。
“廢話,你不是說你會教他滾瓜爛熟嗎,那寫不出來,講出來總可以吧。我告訴你,這是為他好,也是為其他人好。要是不懂得規章上路,遲早出問題,那時候誰負責,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行,行,沒問題,我絕對承擔好這個任務,我輔導他把交通法給背下來,讓那些條文深入骨髓,這總行了嘛。”胡銘晨隻能拍胸脯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