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隊長,怎麼樣,拿到錢了嗎?”
“錢?什麼錢?小兄弟,你也忒不地道了,你哪有存心給錢啊?”冉光遠望了胡銘晨一眼,憋著一肚子火道。
雖然冉光遠依然有一肚子的氣,可是從他稱呼胡銘晨為“小兄弟”,就知道事情有了很大的轉機,否則這個家夥根本用不著這樣套近乎。
“冉隊長,您這就冤枉我了,我真沒有那樣想過。怎麼,我家裏不願意管我的死活?”胡銘晨裝瘋賣傻道。
現在還沒有踏出囹圄,胡銘晨依舊不可放鬆。
“管,而且不是一般的管。小兄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你的這件事情其實和我關係不大,想整你的人並不是我,對不?”冉光遠開始做撇清關係的動作了。
“我知道,鄒警官嘛,他才是源頭。我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我知道誰是朋友,誰是始作俑者。”胡銘晨點點頭道。
胡銘晨這話一方麵是示好,另一方麵也是暗諷冉光遠他不分青紅皂白。
“你知道就好,你我之間,以前無怨,今日無仇,而且從進來道現在,我也沒動過你。有些事情,我也是礙於情麵,不得不為。”
“我曉得,我曉得,你冉隊長說起來,也還算可以的了。”胡銘晨違心的道。
你丫好意思說以前無怨今日無仇,以前是無怨,可**你都這麼想整我了,還是手段那麼卑劣,怎麼能說無仇就無仇。
隻不過有些事情,胡銘晨心裏知道,不會輕易的說出來而已。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我們之間,就當是一場誤會,現在我們正在處理一些手續,等弄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冉光遠得到胡銘晨的正麵回應之後,終於攤牌道。
“我......就這樣可以走了?那我藏毒和襲警的罪名......”
“我們後來進一步核實,那包毒品不是你的,是我們的幹警在搜查你的行李時,不小心掉進去的。在去你住的賓館之前,我們剛剛抓了幾個癮君子,毒品是他們的,我們來不及上交就去你那裏查房,結果鬧出了這個烏龍,至於襲警嘛,你一個小娃娃,哪有什麼能力襲警啊。”冉光遠臉皮還真的是厚,這樣都能讓他給胡編亂造的圓過來。
不小心毒品掉到胡銘晨的行李裏麵,就算成了胡銘晨的,這都行?
明知道冉光遠是在為了開脫而胡謅,可是胡銘晨現在當然不可能去與他糾纏計較,有些事情,不能認真,一認真就輸了。胡銘晨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出去,就是獲得自由,其餘的,都不是急著追究的,而且,憑他自己目前的實力,也根本追究不了。
隻是胡銘晨有點想不到,宋喬山的實力會如此的強大,就出了個麵,結果就出現如此意外的翻轉,看來還真的是有關係就沒關係。
“謝謝你們的嚴謹作風,能夠通過核查和自糾,理清楚原委,解除誤會,這很好,謝謝。”胡銘晨打著官腔道。
“冉光遠,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辦你該辦的事情,真是的,毛毛躁躁,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差點闖了大禍。”就在此時,黃坤和解放路派出所的指導員老陳進來。
此前黃坤是提議將這個事情交給老陳去處理的。可是老陳並不接招,他不願意去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照陳指導員的說法,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出麵的效果,還沒有冉光遠自己去麵對的效果好。
老陳已經是快退休的事情了,平時在所裏也不給黃坤扯後腿,於是黃坤也不好強行攤派。
黃坤和老陳,是可以選好了時機,在冉光遠擺平了胡銘晨,將他們派出所的責任摘除了之後這才進來的。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給你造成了不便,我在這裏代表我們派出所向你道歉。你放心,回頭我們一定會根據相關規定進行追責的。”打發走冉光遠之後,黃坤歉然的笑著朝胡銘晨道。
“所長,是不是先把這位小兄弟給放出來啊。”老陳從旁提醒道。
“對,對,對,老陳,趕緊的,拿鑰匙打開門放人出來。這些下麵的混球,就是**的一點不會辦事。”黃坤一連串點頭道,顯得非常的殷勤。
有了前麵冉光遠的鋪墊,對於黃所長的這個態度,胡銘晨就不覺為奇了。他們一定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壓力,才不得不對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