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是我開他們。你們不知道,這家製藥廠忒黑了,他們的要在醫院裏麵的售價竟然是成本價的三千倍,像他們這麼搞,怪不得我們老百姓會看不起病買不起藥。也就是我,不曝光他們,我幹脆選擇離開,眼不見為淨。咱們掙錢,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們那麼做,簡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我是不會同流合汙的。”房大兵說的義正辭嚴,就像他做了多麼偉大的事情似的。
“三千倍?有那麼誇張嗎?不能吧?”胡建強對這個翻倍數表示極大的懷疑道。
“怎麼不能啊,他們是中藥製劑,成本很低的,一支藥也就六七分錢的中藥成本,可是到了三甲醫院,就要一百六七十塊,自己算算,是不是翻了三千倍。你們就是見識少了點,不說你們是不曉得的。”房大兵揮舞著雙手繪聲繪色比劃道。
這個翻倍數,胡銘晨相信。製藥廠收購原材料是按噸收進來,可是賣出去是按支,也許一噸中藥的原材料才幾百塊,可是一支藥劑在醫院就上百元。
“那確實是有點黑。”胡建強讚同的點頭道。
“那你是企劃經理啊,公司裏麵的企劃活動,乃至於每一個新品種的上市宣傳和價格審定,乃至於銷售途徑的選擇,你應該都參與的啊,你就不阻止一下?”胡銘晨道。
“我,我能怎麼阻止啊,那些都是公司老板自己拿主意決定,我再是企劃經理也沒辦法,況且還有銷售經理,市場經理在發揮大作用。我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啊,所以幹脆就走咯算了。”房大兵為他自己辯解道。
“那你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不錯,你在這家製藥廠幹了多久?”
“也是半年多吧,我在他們那裏幹的事情也不算短。”房大兵不是非常肯定的回答。
“哦,這樣吧,房先生,你的簡曆留在這裏,我們回去研究一下,再通知你成嗎?”胡銘晨點了點頭,選擇結束語房大兵的對話。
“啊,這都還要回去研究啊,你,你不是總經理的嗎?你不能決定?剛才一直是他在說話,你都還沒表態意見呢。”見就這麼結束,房大兵不太甘心,衝著胡建強道。
房大兵希望胡建強推翻胡銘晨的話,最好是能夠現在就決定錄用他。
而胡建強又豈會和胡銘晨唱反調,胡銘晨要回去研究,那當然就是要研究。
“招聘一個下屬公司的總經理,是很重大的事情,我們當然要慎重研究。我現在是沒辦法做決定的,你還是回去等我們的通知消息吧。”胡建強順著胡銘晨的談話意思道。
“我算看出來了,你們應該是不要我對吧?”房大兵站起來,變了個臉色道。
“沒有啊,不是說要回去研究嘛,會通知你的啊。”胡銘晨否認道。
房大兵找工作無數次了,對方說什麼話代表什麼意思,他豈能聽不出來。而且越是這種高級職位,越是不會太模糊。當然,對方一般也不會直接拒絕,總要顯得含蓄一些。
胡銘晨否認,就是含蓄的一種表達方式。實際上在胡銘晨的心裏麵,這個房大兵已經完全被他排除在外了。
胡銘晨將他pass,不是因為他提出的待遇要求高,而是胡銘晨已經試探出,這個家夥一直在說謊。對於一個這種謊話連篇的人,招進去做普通員工胡銘晨都覺得不適合,更何況是去執掌一麵的總經理呢。
“那行,不管成不成,麻煩通知我一下。還有那個,要是你們覺得我提的待遇條件高了,我們還能適當談一談。這簡曆,我就先放在這裏。”房大兵不情不願的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