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上帝遊戲(2 / 3)

靠想象,我大概猜到我現在正處在一個什麼樣的詭異地方了——我大概是站在一座非常高非常高,甚至可能無限高的高塔的頂端,而且這座塔的結構不僅僅詭異,甚至已經超出了我能夠理解的極限,這座塔就像是一個由無數蘑菇往上堆疊累加起來的通天之塔,每下麵的那一層的麵積都比上麵一層的麵積要大出大概百分之二十,但是這樣的堆疊卻是根本沒有盡頭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座隻有頂端卻沒有底座的違反了最基本的建築結構的超常建築,別說是科學了,哪怕是天方夜譚裏都沒有這樣的荒誕建築。

所謂的圓形廣場,相當於這座塔每一層的塔輪。而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大概相當於這座塔的塔刹。

哪怕不考慮塔輪每一層高度差差不多有二十米,以我凡體肉身跳下去必定摔成肉泥,哪怕我真要往下跳離開這座塔,我隻有不停地走到塔的塔輪的邊緣,永遠不停、不停地往下跳,甚至可能幾輩子都跳不到底。

“見鬼了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死了,我該不會已經死了吧?這地方……難不成是天堂嗎?”

“這裏該不會是《聖經》裏的巴別塔吧?”

一陣陣嘈雜喧囂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麵對超出常理的現象,不少人都已經崩潰了,甚至我還看到了有幾個女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有男生在旁邊勸導她們。

“托裏拆利小號。”就在我屏住呼吸從廣場邊緣收回視線時,我的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道沙啞而飄渺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到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穿著灰色的連帽製服的男生正站在我的身旁,眼神冷峻地沉重地眺望著遠方的大地,與此同時,我看到他的手裏還抓著一包紅棗,此刻他正不斷地從包裝袋裏取出紅棗往自己的嘴裏塞著。

“味覺無誤,觸覺無誤,嗅覺無誤,味覺無誤,聽覺無誤,重力感無誤,將哈密頓函數定義為H(pi,qi,t)=-L+n∑i=piqi,引入泊鬆方程可得qi=δH/δpi,pi=δH/δqi,i=1,2,……,n。記憶沒有異常,邏輯順暢,果然不是做夢麼……嗬嗬,有趣。”

這個嘴裏咀嚼著紅棗戴著兜帽,有一頭亂發的男生嘴裏念念有詞地說著像是一大堆物理公式的東西,嘴角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就在這時,另外一道清清朗朗的溫煦聲音也響起:

“總人數五十,男性人數二十六人,女性比例二十四人,分別占百分之五十二與百分之四十八,嗬嗬,這樣均衡的男女分配,很顯然是人為有預謀的安排呢。百分之九十二的年齡段分布在十五歲到三十五周歲之間,雅利安人種比例百分之五十四,蒙古人種百分之二十六,印度人種百分之八,印第安人種百分之八,波利尼西亞人種百分之四,從人種類型多樣化看來謀劃者的能力絕對不局限於個人,團體作案概率較大,且從以雅利安與亞洲人種為主流的選擇趨勢來看謀劃者不太可能是非洲人與印第安人,是歐亞人的嫌疑極大啊,而且年紀大概在十六到三十五歲之間,越年輕可能性越高,嗬嗬。lifeless, faultless(隻有死人不犯錯誤),看來那位謀劃者考慮也不怎麼周全呢,留下這般多的蛛絲馬跡。”說這話的是一名年紀三十出頭的男子,至多也就三十二三歲的年紀,麵容俊秀,雙目灼灼,如同水潭一般清澈而深邃,鼻梁直削,臉部的骨骼剛硬分明有層次感,身材高長勻稱。

男子身高約莫一米八五,穿著一間得體修身的褐色大衣,穿著一雙烏黑發亮的皮鞋,寬敞四翹的領口垂著一條紅色滌絲斜紋領帶,一頭七三分的微卷細密深色碎發顯得幹淨利落,臉上卻是掛著一絲充滿自信與親和力的笑容,嘴上則是叼著一根黃鶴樓。

這是一個相當英俊而年輕而且神采奕奕的男子,他的麵容有六分的亞洲人特征,又有三分的歐羅巴貴族皇室的氣質,還有一分蒙古人的英勇氣息。

男子臉上掛著的那一絲溫煦陽光的笑容有著無比強大的親和力,就算是再剛烈執拗容易嫉妒的男人也會不自覺地產生好感。

“ Ei siiemals h?her, als we wei?, wohin sein Weg ihn no kann(當一個人不知道他的路還會把他引向何方的時候,他已經攀登得比任何時候更高了)從醒來的人的順序和符合正態分布的中心密集分布趨勢來看,很有可能我們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來隨手丟在這裏的。”走上前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也是在場的所有人中第二年長的人,他戴著一副圓眼鏡,烏黑的頭發披散著,他是一位外國人,看起來像是德國人,身材又高又長,穿著幹潔整齊的西裝係著紅色領帶,臉上的氣質顯得極其優雅而冷靜,看他那眼睛後凝實的藍色眼睛,有點讓人不敢直視,他站在那裏給人一種教授或者主持人的上層社會人士的感覺。

“而且大部分看起來都懂點踩盤子的技竅,腦袋瓜子倒都好使,看來不是眼界高闊的大腕兒就是見過真刀真槍的雷子。”一道清靈中又帶著幾分尖刻和輕蔑的動聽女聲傳來,這是一個穿著青色旗袍的絕美女子,身材極其曼妙婀娜,曲線的手段簡直就像是名牌模特,

長而微卷的烏黑長發卷在雪白如玉的脖子後麵,她那玉觀音似的瓜子臉看得我心頭一跳,倒不是因為她太美,而是她那猩紅如火的嘴唇和似笑非笑、笑裏藏刀的明定眸子中仿佛帶著殺氣似的,看得我心驚肉跳,尤其是她手腕上蕩著的兩顆青梅,更是極為矚目。

簡單來說,哪怕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份,我也感覺的出這個女人不簡單,極有可能是個刀子眼,鐵血嘴、蛇蠍心的女人。

“是了,一直拈在那裏的老道士,我看你也觀望了很久了,倒是瞧出了點什麼門道端緒了?”青袍女子斜目輕瞥了一眼站在她後方的一名穿著藍色道袍的道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