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什麼時候執行?”我沉穆地問道。
“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從已有數據看來,金恒鍠的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氣象實驗隨時都可能進行。 尉文龍淡淡地道。
“真是個瘋狂的男人……”我咬牙切齒。金恒鍠的這一手也玩的很漂亮。放氣象氣球,在一般的民眾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氣象實驗而已,尤其是目前已經樹立起了環保主義者形象的金恒鍠做這樣的舉動,更加加深了他是個環保主義者的形象。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金恒鍠這麼做的真正目的。他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什麼氣象觀測,而是要用超大型的氣象氣球攜帶反射鏡來測試妖術的控製精準度。
“這件事我留個心眼就是了。早就知道那個男人不好對付。”我歎了口氣,道,“眼下還是以對付Mask和壓製愛新覺羅家族行動優先。隻要抓了他的小崽子,那個男人遲早也會出現的。”
“嗯。我會做好這邊的工作。看你了,一生。”尉文龍的聲音消失在了電話的那一頭。而我則是心潮起伏。
放下手機,看著躺在床上舉著一本時尚雜誌悠悠看著的狐仙,一頭綢緞般的黑發在床上綻放展開,如同半圓形的蒲扇,黑色的發絲包裹之下,是細膩白湛的玉肌,兩隻腳呈三角形勾在床上,尖纖的玉足插入了褶皺的被沿,鼓起了一小塊足狀的小山包。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明天怎麼樣,或許都是無所謂的。
我的心情起伏不定。
“狐仙。”我看著床上悠然自得的狐仙,沉聲道。
“嗯?”狐仙瞥了我一眼,目光依舊盯在她手中的雜誌之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牛角遇鑽子,接下來就看誰鬥得過誰了,是驢子是馬,牽出來放一放才知道。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隻想說……你霸占了我的床。”我認真地道,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狐仙。
狐仙頭也不抬地道:
“是麼。那現在開始,這張床是我的了。”
“!!”我被狐仙的隨意給刺激,內心翻湧起一股憤恨之意,但是隨即隻能夠苦笑著搖頭。
我抱起了丟在狐仙床頭的衣物,然後緩緩地朝著另一張已經被之前狐仙打滾時糟蹋地滿是褶皺一團糟的床走去。
撫平了床單,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經意地問道:
“狐仙,為什麼你明明有讀心術,卻很少用?別再跟我說是懶了,這個答案你我都知道不過是用來給幼稚園小孩子聽的。”
“……”狐仙那一邊沉默著。我隻聽到我手腕上的項圈上的電子表滴答滴答地走過,半晌也沒有聽到狐仙的回應。
半晌之後,我才聽到了身後傳來狐仙放下雜誌的啪嗒聲,緊隨而來的是狐仙柔柔膩膩的回應:
“嗬,王一生,你可認為讀他人心思是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如果你這麼想,那可是大錯特錯了呢。”狐仙的聲音裏帶著幽幽渺渺的特質,那空靈與清澈的口吻,仿佛是來自上個世紀的倫敦大笨鍾。